这么好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梁上君:“……” 罪不至此啊! 薛关河等人热烈欢迎,八方客栈再添一名伙计。 “掌柜的,伙计房不够了,他晚上睡哪?”岳殊问。 “通铺空了一间,住那儿,也方便温公子随时与他交易。” “好嘞。” 梁上君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前途无亮啊。 半夜,客栈灯光全灭,黑夜笼罩下,一道身影从通铺闪出,如一片柳絮,轻盈飘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悄无声息地越过前院,正要踏墙而去。 一只无形的手强势压下,极为熟悉的力量将他掀翻在地,发出沉闷的撞击。 三楼传来女子的轻笑。 “用了‘寻常客’,失了内力,竟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愧为江湖第一神偷。” 梁上君无语望天。 他自闯荡江湖后失手的次数屈指可数,近期的两次还是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既然神不知鬼不觉,陆掌柜又是如何知晓的?”他苦笑问道。 陆见微:“你有独门绝技,我也有。” “服了,我真服了。”梁上君瘫在地上,“陆掌柜,在你手底下干活,我也不亏。” “夜深了,莫要扰人安眠。”陆见微无情吩咐,“明早别忘了打扫马厩。” 梁上君龇牙咧嘴爬起来,捂着闷痛的胸口回房。 翌日清晨,陆见微从坐定中醒神。 她洗漱完毕,刚下楼,阿迢就堵在面前。 “他醒了。” 冯炎被六级武者击伤时,就已经接受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如同废人一样活下去。 他睁开眼时,没有尝试催动内力。 郑大路坐在床边,魁梧的肩背一动一动。 这是在哭? “吸嗦……吸嗦……” 冯炎:??? “大路。”他张口喊了一声。 郑大路背脊僵住,忽地转过身,捧着一大碗面,面条从嘴里挂到碗里。 他惊喜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说:“上使您醒了!” 嚼碎的面渣直喷过来。 冯炎:“……” 什么伤感,什么悲愤,全都碎成渣渣。 郑大路抱着碗跑出去,片刻后,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走进来,端着一碗药,瞧着有点面熟。 “喝了。”药碗凑到嘴边。 冯炎下意识张口,苦涩的药汁灌入嘴里,他皱起眉头,目光从少女淡紫的嘴唇掠过。 灵光乍现,他惊恐闭上嘴。 这不是胡九娘的徒弟胡阿迢吗!他在望月城见过的!她给他喂的到底是什么药! 药汁顺着嘴角流到床上,淋湿了肩颈。 他死死闭着嘴,拒绝喝药。 阿迢蹙起眉头:“喝。” 不!他不要喝! 阿迢无奈,放下药碗,离开诊室后,恰好碰到陆见微下楼,便堵在楼梯口,跟她告状。 “醒了?挺好。”陆见微见她没动,问,“还有什么事?” 阿迢犯愁:“他不喝药。” “为什么?” “不知道。” 陆见微没想到堂堂玄镜使还怕喝药,遂走进诊室,与冯炎纠结的眼神对上。 “陆、陆掌柜!”冯炎又惊又喜,看到跟着进来的阿迢,又迟疑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见微见他神情,便已了然。 “你受了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