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借着月色,正好看见杨絮模糊的身影。他随口问了一句,“媳妇,你做什么呢?” 杨絮被他这一声吓得险些魂飞魄散,不过随即就意识到王富贵没有发现一堆,就强制镇定下来,努力控制着声音不发抖,回道,“我去茅厕,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王富贵听了这话闭上眼准备继续睡,却突然又睁大了眼睛:絮絮方才的穿着分明十分整齐,还背着包袱。这,有问题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王富贵穿着中衣,光着脚就追了出来。等到了门口,正好看到汇合的一对奸夫淫妇,顿时气得不行,上前就要去拽杨絮。 “絮絮,你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对你不住,你......”话没说完,王富贵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后脑勺上,一片血色缓缓沁出。 “大成,你,你杀人了?”杨絮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这个刚才还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死去,她难得对孟大成有了几分怯意,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看到杨絮眼里的恐惧,孟大成若有所思,不过眼下还是得先安抚住她再说。 他扔掉手里的石头,上前抱住杨絮,柔声说,“别怕,我这也是不得已。你想想,若是他喊破了,惊动了村里人,咱们不但走不了,还会被沉塘。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为你死我是甘心,但我怎么舍得拉着你一起死?” 杨絮想了想,也认可了孟大成这番解释,不过对于他眼都不眨就杀了一个人的做法,终于还是有了芥蒂。 孟大成自然也看出了杨絮的警惕,心里也暗自做了决定。 二人偷摸出了村子,雇了车先去县城,然后又坐船南下。船行了七八日,临时停靠在了平阳城。 这时,孟大成下船置办了一桌酒菜,说是距他家乡只有几日的路程了,他心里高兴,想与杨絮喝上几杯,权当庆祝。 杨絮只觉得今日这酒似乎格外的烈,没喝几杯就有了醉意,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高兴的缘故。等到忍不住趴倒在案上时,还当是自己喝醉了。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已经是在平阳城的金满楼里了。 楼里的李妈妈对大惊失色的杨絮说,“你家郎君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你也不用寻死觅活的,反正也不是个雏了,陪一个男人和陪一群男人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杨絮前半生前后跟了三个男人,但自认为还是良家妇人,自然不肯做这千人骑的婊|子。听了这话赶紧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跪在地上跟李妈妈说,“我是好人家的女儿,被拐子拐了来的,那拐子还杀了我男人。求求李妈妈放我回去吧,我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都行。” 李妈妈多精明,自然知道先前那汉子绝不是拐子,要不是正经夫妻,就是一对野鸳鸯了。不过这与她无关,她拿了银子买了人,自然要在她身上赚回来,任她说破天也不会放她回去的。 这杨氏说来已经三十有三了,年纪有些大了。原本李妈妈是想让她做最下等的妓子,不成想看她醒来后这一哭一跪,居然有种别样的风情。 要知道现在有不少男人就好这种小白花一样的女子,看来她的等级还能再提一提。 等到发现杨絮身子的妙处,李妈妈更觉得那几两银子花得值。 在一次又一次逃跑失败后,被打怕了的杨絮也终于认了命,渐渐开始享受起眼前的生活来。但是还没过两年,就不知被哪个客人染了一身脏病。 李妈妈骂骂咧咧地说自己买了个赔钱货,还没赚够本就折了进去,却也无心为她寻医治病。楼里妓子,染上脏病的不在少数,她哪里那么多闲钱给她们治病。她开的又不是善堂。 没过多久,一身**,恶臭难闻的杨絮,在金满楼的后院的一个小屋子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临死前,眼睛睁的大大的,不知道在不甘些什么。 而那边枉死的王富贵直到第二天,才被早起的路人发现。王老头和王婆子哭得死去活来,直骂杨絮是丧门星,害了他们儿子。 老两口跑到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