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统共也不过一千多里,一个半月就回来了。我师傅的儿子这回也去。您想想,要是没把握,他会舍得自己唯一的儿子跟着去吗?” 听到刘师傅的儿子也去,李氏这才冷静了下来,不过儿行千里母担忧,她有点拿不定注意,只能问自家男人。周德全从一开始就在考虑,作为男人,他是理解自己儿子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也跟李氏一样忧心。 周鑫看爹娘的态度有些软化,就加了一把火,“爹、娘,我眼看也得订亲了,现在就守着家里不景气的铺子,有了喜欢的人,也没脸上门提亲啊。” 李氏一听自己儿子居然自己看上了一个姑娘,赶紧追问,生怕是镇上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趁他年幼勾坏了他。周鑫赶紧解释,他看上的是他师傅的小女儿,闺名叫刘婉婉,还闺名还是他偷听人家兄妹俩说话知道的。刘婉婉从小就被师傅当作男孩子教养,性子活泼,开朗大方,经常穿了男装跟他们一起上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男孩子。 周鑫觉得这姑娘太对他的胃口了,试探了下,姑娘对他应该也不讨厌。不过,两个人明显门户不对,他想等自己做出点能拿出手的事来,再去求娶,不然凭什么让师傅同意把女儿嫁给一个乡下的小子。 乡下的人对能当先生的人总是怀有莫大的敬意,李氏一听就很满意,就是有点担心,“就你这样的,刘师傅能看得上吗?” “你是我亲娘吗?这么埋汰自己儿子,我是捡来的吧!”周鑫夸张地哀嚎一声,随后正经起来,认真地跟爹娘说,“所以我才想拼一拼,做出一番事业,也能好让师傅放心把婉婉交给我。” 关系到儿子的终身大事,李氏终于艰难地点头同意了。看堂弟一个人就搞定了伯父伯母,周琳和福生就没再说别的,只说周鑫出门要备的东西。 穷家富路,既然要出远门,周琳就提醒伯娘多给周鑫备点银钱,“出门在外,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好办。但是钱最好别放在一起,除了铜钱,最好再换点碎银子,缝到衣服里,可以应急,也不用担心被人摸了去。” 眼看离出行没有几天了,李氏又忙着赶了两套衣服出来,路上洗衣服不方便,多备几套换着穿。怕风餐露宿的,儿子吃不好睡不好,又做了一堆干粮给他带上。周琳的娘赵氏也帮着一起做,就连周琳也做了一小袋子肉干给他带上,吃饭不方便的时候,嚼几根补充体力。 等周鑫要走的时候,看到他娘把牛车都快装满了,哭笑不得,“娘你现在就把牛车装满了,回头我买了货物要放到哪里?”他只能卸下去不少可有可无的东西,只带了蒸饼、腊肉、一罐子腌菜,还有换洗的衣物和被褥。李氏看着搬下来的东西,十分遗憾,她不觉得自己备的东西多,却只恨牛车太小。 周鑫赶着牛车到镇上和师兄一起跟商队汇合,他们要先去府城置办一些本地的特色物品,沿途再卖点买点,到了南方本钱滚了滚,就能买更多的南货了。 ☆、第42章 挫败 周鑫走的时候就已经十月了,眼看离过年也就两个多月了, 周琳才想起今年的冬衣还没有做。她做针线活向来都慢得不行, 去年做她和福生的冬衣就做了个把月, 还要给婆婆做一身。前前后后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幸好她9月份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做了。今年都十月中旬了, 冬衣还没有着落,幸好最近也没有什么事要忙,平时就多花点时间吧。 一起过了一年多, 福生也见识过媳妇做针线的速度, 听到周琳说要买布裁衣, 赶着做冬衣时, 就安慰她, “不用着急,去年你给我做的冬衣还好着呢, 你就给自己和娘做一身就好了,也省点时间。” “哪有媳妇穿新衣, 自家男人穿旧衣的, 穿出去不怕人笑话?”在这里经常见的是,家里条件不好的人家, 做新衣都紧着男人和孩子, 妇人经常是新一年旧一年, 缝缝补补又一年,三两年还不置一件新衣。 说起来,庆国现在还没有棉花, 做冬衣用的都是木棉的棉絮。在这里,木棉全身是宝,花开时红艳艳的,极其热闹,而且花、皮、根都可以入药,花谢后结的果实成熟后不但可以做药材,里面的木棉还是庆人做棉衣必不可少的填充物。 周琳也和这里的人们一样,对木棉爱得深沉,然而她还是觉得,做棉衣还是用棉花最暖和,可是目前还没听说过庆国有棉花这种植物。既然没有棉花,她突然想起来前世冬天的御寒神器——羽绒服。鸭绒鹅绒可比棉花好弄得到,去镇上的屠宰场问问,应该有收获。 “你天天带着西屋干活,也该没事出来走走了,也不差那半天一天的。长时间在屋子里待着不出去,身体也会变差的。”周琳趁机也把福生从西屋拎了出来,她早就看不惯福生这拼命的样子了,好像一天不干活,就吃不上饭似的。就是机器,也得定时歇歇上点油保养一下呢,更何况是个大活人呢。 “要不娘子你去找村里的小娘子一起,或者回娘家也行?年节要到了,我手里都是些要紧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