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俩人容色出众的很,郑红旗和他老婆早就在想这俩倒是是啥人。 陆云洲看向郑红旗:“郑叔叔您好,我是陆建国的儿子。” 陆建国? 郑红旗脸色顿时变了,连忙热情地上来握手:“你好你好,陆老身体可好?” 郑红旗的老婆也是大为惊讶。 陆建国,那可是高不可攀的首长啊。 早些年,大哥郑红群刚没的那些年,他们郑家也不好过的很,一直都是一个署名小陆的,给他们寄钱,还让人给他们捎带粮食。 从寡嫂口中得知,这个小陆是大哥的战友,他们也没当回事。 后来日子好过的时候,这个小陆亲自来了一趟,把大哥郑红群的遗物还回来,说是遗物,其实啥都没有,就一个钢盔帽。 他们也没在意,谁也不知道这个小陆现在是在干啥。 小陆留了个联系方式,说是有啥麻烦事了给他打电话。 后来,郑红旗开车搞运输,有一回出了车祸。 那次明明不是郑红旗的错,郑红旗开车走的好好的,是旁人的车撞上了他,那人还喝多了酒醉醺醺的,撞上他后,郑红旗的是货车,只是翻车了,而那人开的桑塔纳,直接怼到了沟里,人也从车里甩出来…… 后来送到医院治疗,那人瘫痪了。 偏偏那开桑塔纳的是个有来头的大老板的儿子,就把错全都怪在郑红旗的身上…… 他们叫郑家赔10万,不然就叫郑红旗去坐牢。 在那个万元户都稀缺的年代,十万块,可真是要人命的啊! 郑家怎么都凑不齐,后来还是英姐说,实在是没办法的话,打电话问问小鹿,看小鹿有没有办法凑点钱。 再后来…… 那大老板一家跑到郑家来给他们赔礼道歉,一分钱没要不说,还反过来赔给郑家十万。 郑家不要。 那大老板一定要给。 最后还是英姐做主说,货车翻车,再加上郑红旗的一身伤,赔300块钱就够了,就留了三百块钱,叫那大老板走了。 自那之后,郑红旗就知道,大哥的这个叫小鹿的战友,肯定不是一般人。 再后来,经常在电视上见到那位小鹿后,郑红旗就彻底明白过来,对方是什么人。 这些年,郑家也遇到过不少难事儿,想要再给那位陆首长打电话,老娘跟英姐都不肯,老娘跟英姐都说,人家不欠咱啥,看在老大的份儿上帮咱是人家的情分,咱要志趣,人情有来有往才叫人情,咱可没啥能给人家的,就不要再麻烦人家。 不过即便如此,人家陆首长每年都不忘给老娘和英姐汇款,以往是汇款单还能退回去,后来是直接打到账户上,就没法退了。 老娘过世的时候,英姐给陆首长打了个电话,陆首长也没来,郑红旗也觉得很正常,人家那么大个首长,这点儿小事咋会来。 却没想到,在老娘过世之后,陆首长的儿子竟然亲自过来了! 郑红旗更加觉得没脸见人:“叫您见笑了,嫂子这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咋地,非要弄这一出……” 陆云洲面色淡淡的:“这些我会负责。希望你们一家都能出席。” 郑红旗一脸为难,但也不想为了这事儿得罪陆家人。 要成婚那就成,想拜堂那就拜吧。 英姐也不要被人围观见证,自家人在就行。 时间关系,赶做婚服已经来不及了,就买了红袄子,红围巾。 沈西园给迎接梳了个头,还给英姐描了个眉,涂了正红色的口红。 英姐哈哈大笑:“我这都成老妖婆了。” 小班长郑红群在一边说:“好看的很。” 英姐忍不住笑。 拜堂是在第二天。 郑红旗的儿子女儿也都赶回来了,他们是小班长的侄子侄女。 他们虽然不介意跟大伯娘一起住,毕竟大伯娘人好的很,勤快能干,小时候爸妈不在,都是大伯娘照顾他们的。 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大伯娘要在大过年的时候,跟死去多年的大伯成婚,这事儿怎么看都古怪啊。 他们一回村里,村里人瞅见他们就指指点点的,还有的干脆大声地跟他们调笑,直接就问:“你大娘这是起的哪门子的火?” 村民们吃吃地笑着,指指点点的样子,让他们简直无地自容。 这会儿进门,他们都还在抱怨。 “爸妈,大娘这是咋了嘛,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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