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梅竹马的情谊。” 施怀娴神色一僵:“是吗。” “我与江然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这种感情的确羡慕不来,不过不要紧,施小姐一定也有自己的缘分。” 施怀娴:谁羡慕了,要不要如此自说自话? 施怀娴心中不痛快,却也只能勉强一笑:“多谢县主吉言……听闻江世子领兵前去剿匪,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程瑶棠似笑非笑:“施小姐对江世子倒很是关心。” 施怀娴镇定自若:“我接连得江世子所救,理应关心。” “嗯。”程瑶棠点点头,紧接着微微侧头,似乎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像救命之恩这样的大事,难道不是应该禀告长辈,请长辈出言感谢,顺便送上大礼吗?” “……” 程瑶棠叹了口气:“虽说江府什么都不缺,但这些都是必须的礼数,若没有做到位,会被人诟病,施小姐不识礼数,传出去可就不大好听了。” 不等施怀娴说话,程瑶棠又道:“不过我倒是能理解,施小姐刚到长安的时日还不长,很多礼仪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 所谓的救命之恩到底如何,施怀娴心中明白,不敢将事情闹大,生怕被人发现端倪,因而也没主动和家里人提起。 现在程瑶棠却说了出来,更是言语之间说她不懂礼数,让她涨红了脸。 “怎么?”程瑶棠扬起眉头,温和道,“施小姐认为我说错了吗?” 施怀娴连忙道:“没有,是我不懂事。” 程瑶棠点点头:“是呀,像荷包、香囊一类的东西,实在不适合送给救命恩人。难道救命之恩,就值那些小东西吗?况且像江世子这样的身份,用的这些东西无一不是定制出来,华贵至极的。” 施怀娴脸色涨得愈发通红,羞耻又难堪。 程瑶棠没有半点动容,眼中闪过冷光。 像施怀娴这样的人,她没有必要心软和原谅,并且将来还要加倍警惕,谁知她会不会突然又玩什么花样。 施怀娴幽幽地道:“县主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啊。” 程瑶棠颔首:“正是,江世子在我面前就是个藏不住事的,什么都要和我说。” 原先施怀娴还以为,程瑶棠是调查过,谁知,却是江然提起的? 她愈发感到难堪,整场寿宴下来,心情极为不平定。 就在寿宴过后,程瑶棠和方书妙打着招呼,准备离去时,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声音中带着深深笑意。 “阿棠!” 江然身上还穿着黑色盔甲,笑意如风,但眉目中还是可见隐隐带着的疲乏。 很显然,江世子是刚领兵剿匪归来,马不停蹄赶到施府。 程瑶棠微微一怔,侧过头,朝他扬起唇角。 宾客们正准备散去,都聚集在附近,但千百人中,江然还是一眼就见到她。 她站立于树下,藕色长裙迤逦,长发松挽,妆容明艳慵懒,行止散漫却自有一股轻灵气质。如此清淡又浓烈的颜色,偏偏极好融洽在一起。 念念不忘许多日,终于归来见面。 江然喉结上下一动,已经当先快步走来。 “江世子!” “江世子,你未免来得太晚了吧,我们可都吃完了。” “江世子是刚回长安吧,马不停蹄赶来,肯定是来接明曦县主回家!” 一片艳羡声音中,江然看也不看,也不说话,只是一路走到程瑶棠面前,朝她伸出手。 在他伸手的那一刻,她早已极有默契的抬起手,与他十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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