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多了不动产证书而已。 宋俊珩不知道该怎样真正补偿她,就连平常万事好使的物质补偿,到她身上都成了无用功。 而从情感上补偿她,她断得干干脆脆,打心眼里拒绝他的靠近。 舒清因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终于放弃了要送她回家的念头。 她慢慢转身,打算回酒店拿包。 忽然整个身体被人从背后抱住,舒清因下意识的想要挣脱,男人坚实的手臂却越环越紧。 “宋俊珩!放手!” 他比她高很多,宽阔的背替她挡住从背后刮过来的寒风,埋下头靠在她的脖颈中。 “清因,对不起,”男人的声音很哑,还带着些许颤意,“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舒清因正欲再次挣脱,袒露在外的脖颈肌肤却感觉到一阵热流,滚烫炽热。 她睁大眼,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两个人就在酒店大门口站着,偶尔有路人经过,也只是以为是情侣在吵架,男人正放在尊严,企图求得女人的原谅。 而女人冷着脸,始终没有心软的表现。 路人叹息两声,作啊。 “宋俊珩,你以为你哭了,我就能心软?”她忽然笑了两声:“你就哭过这么一回而已,你比得过我为你流眼泪的次数吗?” 宋俊珩抱着她的手臂忽然像是失了力气般,渐渐垂下。 他哑声说:“清因,我看过你的日记本了。” 舒清因猛地转过身吼他,“你看过了?!” 他闭眼,再睁眼时,镜片下的眸子暗淡无光,嘴唇苍白,语气无力,“这一年来,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伤害,对不起。” 舒清因咬唇,羞愤和恼怒几乎占满了整个身体。 她就不该有这么个写日记的狗屁习惯! “那本日记我不要了,你扔了它,或是烧了它都行,我就当从来没写过,你也当从来没看过。” 她这样,就是要彻底切断过往对他的全部情感,一点余地都不留。 宋俊珩摇头,语气有些慌乱,“不可以。” 然后又一把将她抱住。 也不管她如何挣扎,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抓紧她。 可能这一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不要当做没写过,也不要当做没发生过,算我求你……” 他在她耳边哀求着,几乎放下了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宋俊珩是什么样的男人,温和斯文,清贵优雅,又什么时候看过他这样。 这样抱着一个女人,哀求她回心转意。 就连舒清因都忍不住恶毒的觉得痛快。 终于将他那一年里施加给自己的,通通还给他了。 垂在两侧的手握成拳,她柔声说:“晚了。” “在你选择放纵那个女孩儿接近你的那天,在你抛下我的那天,就已经晚了,”她闭眼,声音很轻,“是你先放弃我的。” 她执拗而又固执的用力推开他,这次宋俊珩再没有力气继续抱住她。 “我话跟你说的很明白了,你还要坚持送我回家吗?”她问他:“就算你送我一百次,我也还是这个回答。” 宋俊珩点头,轻声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舒清因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折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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