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又问她:“那你怎么没去?” “一群臭男人凑堆,我才不稀罕,”徐茜叶撇嘴,“而且论辈分,我们还是太子爷的长辈呢,要也是他来巴结我们。” 徐茜叶之所以说我们,是因为舒清因和她还有一层亲戚的关系。 舒清因的母亲徐琳女士是徐茜叶的亲姑姑。 徐家枝繁叶茂,辈分关系到现在舒清因也没大搞清楚。 徐茜叶跟她解释,“太子爷是我堂嫂妹夫的堂侄,四舍五入就是我的侄子了,前两年在婚礼上见过,婚礼结束后他就回香港了。” 两年前舒清因还在国外读研,婚礼她也没赶得及回来参加。 舒清因随口问:“那他又来内地干什么?” 徐茜叶耸肩,“嘉江上游附近那块地皮政府出让,不是要拍卖了么,不然你以为他过来玩儿啊?” 舒清因拧眉,“那不是……” “我知道,宋氏也想要那块地嘛,肥肉谁不想吃,更何况这是太子爷在内地打稳根基的第一步,”徐茜叶冲她笑了笑,表情莫名有些阴险,“两家都沾亲带故,我看宋俊珩这次悬。” 电梯到层,徐茜叶领着舒清因走了出来。 灯光晕氤,空气中浮动着一层淡淡的木香,二百七十度环江的落地窗景前设立了小型的演奏台,三角钢琴被放置一边,大提琴手背靠星霓满布的光辉,手指被室内照明映得泛白。 现在正拉着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g大调第一乐章第一号曲。 卡座上的客人们慵懒而惬意的倚靠在沙发上,偶有人捻起指尖弹奏空气。 最靠近她们的吧台旁站着个穿马甲的中年男人,听到动静后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朝她们走了过来。 男人冲舒清因点了点头,“舒小姐。” 舒清因不认识他,只是出于礼貌跟着点头。 徐茜叶冲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莫哥,人来了吗?” “来了,在包间里,”那个叫莫哥的男人也跟着眨眼,“我现在就带舒小姐过去?” 这家会所和普通的声色场所不一样,会员制度,能喝什么酒订什么包全凭兜里的钞票说话,什么服务一旦用金钱被糊上光鲜华贵的外包装,就显得十分不染烟火。 徐茜叶又问舒清因,“你现在过去吗?” 舒清因听着这舒缓的大提琴声,忽然觉得如果徐茜叶今天只是单纯约她过来喝酒听音乐,或许她会更乐意一些。 她摇头,“不急,我先在这儿待会儿吧。” 徐茜叶冲莫哥比了个“你懂得”的唇语。 莫哥笑了笑,“那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我去给你们开瓶酒。” 舒清因找了个靠近演奏台的地方坐下,徐茜叶跟着她过去了。 莫哥刚回到吧台就被个年轻男人凑了过来。 “徐大小姐带来的那美女是谁啊?以前都没见过,”男人手肘撑着吧台,笑嘻嘻的向他打探,“莫哥你认识她吗?新客人,还是徐大小姐开后门领进来玩的啊?” 莫哥觑他一眼,语气平静:“别想了,惹不起的。” 男人不信邪,非要刨根问底:“到底谁啊?透露个呗,不然我上去请那美女喝酒去了。” “恒浚的千金,”莫哥慢悠悠的说,“宋俊珩的老婆。” 恒浚集团在十几年前由国有控股转为参股企业,舒氏以32%的股份占有掌握话语权,董事之一的徐琳女士背后是大名鼎鼎的清河徐氏,前两年任新建三局总经理,她早亡的丈夫曾是职恒浚的ceo。 舒清因是他们二人的独生女。 二十一世纪,包办婚姻早已湮灭于普罗大众的视野,但舒氏仍在去年将这位千金嫁给了童州市最大的房地产商福沛宋氏。 宋氏是世袭企业,那位年轻的宋少东位子坐得并不稳当,因此这桩婚姻外人看来门当户对,在两家看来是也再合适不过。 男人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闭嘴了,但眼中玩味的神情并没有褪去半分。 这就是包办婚姻的悲哀啊。 莫哥挑好酒又朝两个女人那边走去。 舒清因是生面孔,本来就长得漂亮,这会儿手肘撑着沙发,抚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