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都以为他要毒死自己,根本不敢吃。 谢琅无声地说出“有事相求”,刘彻才敢伸手。 不出卫青所料,小七真把刘彻说动了。刘彻考虑到谢琅上半年忙着耕种夏收,便跟小七说立秋日出发。 小七当时便高兴的又蹦又跳,嚷嚷道,“三爷,只我们四个,别带去病叔叔啊。” “四个?”谢琅看着他。 小七点一下头,“哦,错了,是五个,还有据儿。” “陛下,不好了!” 刘彻眉头一皱,“谁呀?” 谢琅出去看看,“像是你宫里的小黄门,以前随你来过。” “问问他出什么事了。”刘彻道。 小黄门急急道,“大将军受伤了。” “什么?!”刘彻神色大变,“在哪儿?怎么伤的?” “奴婢也不知。奴婢听太子说的,是李,李广老将军的儿子李敢伤的他。怎么伤的,奴婢,奴婢还没来得及问。” 刘彻勃然大怒:“该死的!竟敢——来人,备马!” “小七,看着家。”谢琅连忙把小七的马牵出来。 小七跟上去:“我也去!” “看家!”刘彻瞪他一眼,就冲谢琅说,“走!” 谢琅忙问小黄门,“仲卿在何处?” 小黄门忙说:“侯府。” 刘彻直奔卫青府上。谢琅赶到见卫青府上大门紧闭,跳下马就踹门。 “何人——三,三公子,陛下?你们——” “让开!”谢琅抬手把他拨开,直奔卫青卧房。然而,到门口,卧房门开了。谢琅脚下一顿,“你没事?” 卫青苦笑,“谁说的啊?小伤,不碍事。” 刘彻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些虚汗,不禁皱眉,“伤在何处?” “胳膊上,几日就好了。”卫青道。 谢琅走过去,“是吗?”趁其不备,攥住他的右胳膊。 卫青倒抽一口气,脸色变得异常吓人。 “这叫无事?”刘彻瞪他一眼,“来人,宣太医!” 随后赶到的侍卫应一声,就匆匆往皇宫跑去。 谢琅松开他,“进屋说。”看向刘彻。 刘彻微微颔首,跨进卧室。 卫青不禁看一眼谢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贱妾说的。”门后里闪出一名年轻女子,“贱妾拜见陛下,参见三公子。” 谢琅见过她,卫青的妾,“你?” “贱妾曾见过侯爷用飞鸽给三公子传信。”女子说着,忍不住看一眼卫青,担心卫青训她。 刘彻见状,开口道,“继续。” “贱妾想到李敢他是关内侯,贱妾找三公子,三公子还是得去找陛下,就偷偷用太子送给侯爷的那只鸽子,传信告之太子殿下。”女子说着,跪在地上,“求侯爷恕罪。” 刘彻:“起身说。” 女子一动未动,“侯爷不准贱妾声张。” “朕猜到了。”卫青说他几日便可痊愈,又见卫青的妾出面,结合他的性格,刘彻便知卫青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在哪儿?” 女子开口道:“东市。大儿闹着要出去,侯爷说小孩不可天天关在府中,领着大儿到东市就碰到了李敢。李敢对侯爷出言不逊,侯爷起初没理他。 “贱妾听家奴说,他见侯爷不理他,就追着侯爷骂侯爷是杀人凶手,是他杀父仇人,要为父报仇。侯爷停下来,他拿着剑就劈侯爷。侯爷身无寸铁,又要保护大儿,才会被他打伤。” 卫青:“陛下——” “你闭嘴!”刘彻道,“吾知道该怎么做。”转身就走。 卫青跟上去,“陛下,此事宜解不宜结。” “就这么算了?”刘彻停下来。 “不可能!” 刘彻猛然转身,“去病?” “舅父,我都知道了。可以说东市的人都知道。”霍去病道,“你这边算了,我这边算不了。” 卫青皱眉,“不可乱来!” “我不会的。”霍去病看向刘彻,“陛下,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三叔,你也不用劝我。” 谢琅笑道,“我没想劝你。这事你们都别管,我来。” “三郎,你怎么也跟他一起胡闹。”卫青清楚谢琅的本事,排兵布阵或许不行,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他这些年虽在种地,功夫却没落下。他出面,明年今日便是李敢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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