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一样,扔下书包就问,“三爷,你怎么不去榻上睡?” 谢琅陡然睁开眼,“你怎么回来了?” “晌午了。”小七指着天上的太阳,“午时啦。” 谢琅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不禁揉揉眼角,“我睡着了?” “你睡着了。”小七道,“我推门进来你都没发现。三爷,你是不是病了?”伸出小手就摸他的额头。 谢琅:“别胡说,我好好的。就是太累了。” “哦,我饿了。可以做饭吗?”小七揉揉肚子。 谢琅点头,站起来想起一件事,“猴哥还没回来?” “在房里。”小七指着东偏房。 谢琅看过去,三只趴在榻上睡觉。随即去灶房,果然在灶房的洗肉盆里看到两只兔子和一只很大很大的野鸡。 谢琅伸个懒腰,把兔子皮剥了,两只兔子扔外面陶瓮里,让小七烧火炖。他在灶房里炖野鸡、炒红薯梗。 红薯梗熟了也有些味儿,谢琅也怀疑自己没做好,小七不爱吃,他也不爱吃,结果全进猴哥肚子里。 野鸡自然是全进谢琅和小七肚子里。晚上,俩人用野鸡汤煮一锅面条,一人吃一碗,剩下的全给那三只。 洗好澡,打算回卧室睡觉的时候,谢琅确定小七没胡说,他好像真病了。 谢琅回忆一下,上次生病是去年深秋时节。离现在大半年了,也该生病了,便把他自己弄的板蓝根翻出来,找出煮药的小陶罐,又用砖垒个简易的灶,在院里煮板蓝根。 “三爷,你还没吃饱吗?”小七好奇地问。 谢琅:“我鼻子有些不舒服,脑袋有些沉,是生病的前兆。煮点药喝。你喝不喝?可以预防生病。” “不会生病吗?那我喝,喝半碗。”药苦,小孩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也不想喝太多。毕竟他还没生病。 谢琅点了点头,煮好倒出来,他一大碗,给小孩一点点,“喝吧。” 小七两口喝光就发现不对,他三爷没喝。 “三爷,你怎么不喝?” 三爷喝不下去啊。 谢琅半真半假道,“我碗里的有些多,太热,没法喝。” 小七立刻把碗递过去,“分两半凉的快。” 谢琅到出半碗喝掉,剩下的抬手倒在陶罐里。 “三爷,你不喝啦?” 谢琅胡诌道,“这么多就够了。那个留着回头喝。”怕小孩问个不停,就说,“走吧。三爷这一天可累了。咱们去睡觉。” “好吧。”小七跟进去,就摸他的额头,见他额头不烫,翻到最里面呼呼大睡。 翌日,天蒙蒙亮,小七爬起来穿上衣服,下意识喊谢琅,“三爷,起来啦。” 谢琅一动不动。小七推推他,手一哆嗦,摸摸他的额头,脸色大变。正想喊他,话到嘴边就往外跑。 到院里看到陶罐还在,没有被猴哥搞坏,就往客厅跑。打开木盒,小七一喜,“对的,就是这些树根。” 陶罐里的东西全倒粪坑里,舀点水刷刷陶罐,又舀一瓢水倒陶罐里,把陶罐放简易灶上,就把那一包东西倒进去。 小七见大功告成,就去灶房拿树叶和火镰。 打不出火,小七翻出火折子去谢广家。 秦红不禁问,“大白天的你点这个干什么?” “我三爷说我家的火镰不好用,叫你帮我点着,我烧火。”小七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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