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仲卿不以为意地笑笑,“三郎,吃菜,凉了就不美味了。” 谢琅心想,滚烫他也不想吃。 他爱吃的是浓油赤酱,大火爆炒,带着锅气的菜。 可人在屋檐下,别说不美味,糠他也得咽下啊。 谢琅拿起箸,就劝仲卿母子二人也吃。 仲卿得到他想要的,也不再多言。 饭后,仲卿的母亲见谢琅每每说话都带有笑意,以为他同仲卿和好如初,就把前院留给俩人,她回后院歇息。 仲卿的母亲一离开,谢琅就站起来,冲仲卿抱拳道,“多谢款待,告辞。” “贤弟就不想知道我为何千方百计骗你入府?”仲卿悠悠道。 谢琅笑道,“不想。” 仲卿脸上的淡定瞬间消失,“三郎――” “什么都不用说。”谢琅打断他的话,“你我不是一路人。” 仲卿不禁叹气,“我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因为我身居庙堂,你是一个乡野农夫?” 谢琅点头:“是的。” “我相信以你的身手,若入庙堂,定然比我更深得皇上信任。”仲卿道。 谢琅皱了皱眉,“你的目的,是为皇上选才?” “不全是。皇上求贤若渴,朝廷需要人才不假。我希望三郎出仕,除了三郎身手不凡,还有便是你为人低调、谦和。” “谦和?我?”谢琅指着自己,“开什么玩笑。” 仲卿认真道:“我没开玩笑。”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可是我们村的一霸。”谢琅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我跟你娘说,我建房需要钱是真的。 “还有一点我没说,我家此时就在建房。我们村所有人都去帮忙。两天我家的东偏房就好了。不出意外,明天下午西偏房能好。十天后五间正房能完工。不敢相信吧?” 仲卿不敢相信。 可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起先在门口母亲要打他,谢琅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一个村霸会管他死活?恐怕恨不得他母亲把他暴揍一顿。 “我从未见过穿草鞋的村霸。别说你怕被歹人盯上。今天没带孩子,十个小偷也不是你的对手。” 谢琅脸色微变,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难缠。 “要不要随我回去看看?”谢琅道。 仲卿笑道:“好啊。现在就走?” 谢琅呼吸一窒,“你,你看中我低调谦和是不是?那我从今天开始改,改成不?” “晚了。”仲卿见他急了,反倒不急了,“三郎,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琅想说,没有。话到嘴边连忙说,“是的,是的,你找别人吧。比如,比如……”卫青,霍去病。不行,不行,卫青是刘彻的小舅子,用不着仲卿引荐。 霍去病还是个孩子,他说出来,仲卿一准以为他疯了。 “随便什么人,反正除了我,你爱找谁找谁。”谢琅道。 仲卿被他急切的模样逗笑了,“我偏偏相中你了怎么办?” “凉拌!”谢琅道。 仲卿就想问凉拌是怎么办。一想夏天吃的菜,又忍不住笑了,“三郎贤弟说话真有趣。” “我人无趣。”谢琅瞪着眼睛说,“你若敢逼我,我就去告诉你母亲。” 仲卿:“那我就跟母亲说,三郎是高人的弟子,皇上十分看中三郎,你说母亲是劝你,还是劝我?” “你敢?!”谢琅抬手指着他。 仲卿走到他身边,“三郎坦诚相待,我自然不会逼三郎。可三郎满嘴谎言,又让我如何相信三郎有难言之隐?” “我何时满嘴谎言了?”谢琅看向他,这人查过他? 仲卿:“养蚕里,四十里。” 谢琅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长安城周围的村庄我都有耳闻。”仲卿胡诌道。 谢琅张张嘴,“……卑鄙!” “不如贤弟,假的说的比真的还要逼真。”仲卿感觉室内暗下来,扭头看去,他家仆人在门口,“何事?” “公子,谢公子的板车收拾好了。” 谢琅:“我的板车怎么了?” “去院里看看就知道了。”仲卿做个他先请的手势。 家里盖房,时刻需要板车,谢琅忙,也没时间再做一个,这个板车千万不能有事。 谢琅跑到外面,看到他板车上堆满了东西。最底下是几匹布,上面好像是成衣和鞋,中间有一个布包,谢琅如果没猜错,是五贯铜钱。 “什么意思?”谢琅转向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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