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后,傅斯弈一反刚才的咄咄逼人,整个人沉默地彻底。沉欢偷偷转头看他,只能见到他下颌紧绷,仿佛正压抑着什么。 小孩子很敏感,刚才隔着车窗,傅嘉泽就隐隐意识到傅斯弈和沉欢之间气氛的不寻常,还以为是自己偷吃薯片惹舅舅生气,并且还无故牵连到了沉欢阿姨,傅嘉泽很不安。 “舅舅,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告诉阿姨自己身体不好,不能吃薯片。”傅嘉泽低着头,声音小小的。 傅斯弈从后车镜里瞥他一眼,轻哼了一声,“终于愿意喊舅舅了,还以为你要跟我置气到很久。” 傅嘉泽头埋得更深。 别人在教育孩子,她是个外人,不好插嘴,可是又不愿傅嘉泽被他舅舅凶。矛盾间,忽见傅斯弈正盯着她,神情变幻莫测,她匆忙移开了目光,半分劝慰的心都没了。 沉欢开始后悔答应跟着他来吃饭,这,简直是在找罪受。 傅斯弈带她去了一家中餐馆,点了许多菜,沉欢刚才被他吓到,况且,吃饭时,还无意碰上傅斯弈意味不明的目光,她就更不敢吃了。只敢夹自己面前的菜吃。 一顿饭吃的甚是艰难,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对舅甥,沉欢回到宿舍后身心俱疲。 为什么傅嘉泽不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那么傅斯弈的孩子叫什么呢?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不同。 沉欢本来困顿的双眼,因为一想到这些事情,习惯午睡的她顷刻间没了睡意。 本来以为,今天见到傅斯弈已是极不可思议的事,可下午再见到他时,沉欢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原因无他,教她舞蹈的amy老师一见傅斯弈,就凑上去,叽里咕噜地一大堆。 正在一旁做压腿准备的沉欢苦着脸,对上傅斯弈含笑的黑眸,欲哭无泪了。 她听到不少不加掩饰的词汇,什么僵硬,木头,没有天赋。许是中文还不足以表达amy的心情,没几句话后,钻到沉欢耳朵里的就是一大串流利的英语,内容还是抱怨她僵硬的舞姿。 她压腿压了五分钟后,amy神清气爽地走过来,毫不避讳地问她,“我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沉欢本想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可是那么大的声音,她想装也装不下去。犹豫了半晌,在amy面前表起了决心,“amy,我以后会更努力的,不会再……”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对傅斯弈讲过了,你这个情况还是懂点皮毛就好,也不要求你多精通。”amy抱着臂,打断了她没有意义的话。 “奥。”沉欢直起身来,适当地表达了谢意。她偷眼看去,傅斯弈背对着她,单手插在口袋里,耳边附着手机,在打电话。 上午还是西装革履,模样还风尘仆仆,下午倒是很休闲,一身休闲装,状态很是轻松。 “现在检查下昨天的练习。” amy招手,示意沉欢过去。 昨天教授的舞蹈动作约有七八分钟,动作简单,她学的很容易。沉欢快步走到房间中心,面向镜子,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展开了动作。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沉欢一套转身下来,蓦然从镜面瞥见傅斯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想是不知何时结束了电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