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林昱晌已经接连三天没在私底下来找过曲渊,不知是刻意还是有其他原因,就连探房时也没多说什么,两人显得分外疏离,保持着良好的医生和病人的关係 曲渊都快忘了,其实这两个身分的相处模式本就该是如此,是他太把两人间的互动当成理所当然了。 他仰头对天花板眨了眨眼睛,也不就是一时半刻时间,原先热闹的病房此时又只剩下他孤伶一人。 好在在这一堆坏消息中终是挤出了一条好消息,他从连忍那得知林昱晌状况已经渐渐转好,医院在评估他的状况后,也适量的将工作量提了上去,不出几天,又能回归平时的忙碌状态。 这件事事发突然,可以说他到现在还不太敢相信,看着平时稳重可靠的林昱晌,在不久之前还被他紧箍着瑟瑟发抖。 他想不太起来整件事情完整的经过了,当下都吓傻了,只能一个劲的喊林昱晌的名字,可能在他人瞧起来,他还比较傻吧。 他一向尊重他人的隐私,所以当林昱晌第四天「不计前嫌」回来继续给他送饭时,他什么都没问,并心怀感激,庆幸两人间的友情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烟消云散,他尽量当作两人间从未发生这些事,而另一人也无心解释,拋开这事,两人还是如以前一般── 床台的窗帘被风吹的喀拉响,曲渊看着窗外出神,林昱晌独自收着二人吃完的午餐,难得的分了神,看向曲渊。 每到这种时候,曲渊自己都会把目光移开,听他自己说,他那是不好意思,分明是两人吃的午餐,最后都是林昱晌在收。 当时林昱晌就打趣道,原来他也会不好意思,还以为他脸皮厚到连子弹都穿不破,惹来了曲渊大笑。 林昱晌以为曲渊望着窗外出神,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哪想曲渊全透过窗户反射发现了,但他看破也不说破,只捣着自己心里纷乱。 看着窗户镜面上那人的虚像,曲渊心里直打鼓,想着林昱晌为什么要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是不是馋他美色! 是不是覬覦他家中小破床! 要钱没有,美色倒是可以出卖一下…… 事实上,自从他意识到自己已行将就木时,脑中就有个小小人开始试图洗脑他。 现在他不管以什么心思去看待林昱晌,就总想着羞羞脸的事…… 不过还没等曲渊脑补出一部春秋大戏,林昱晌就无情的转走目光,继续倒他的垃圾去了。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 曲渊露出一抹失望,随即转瞬即逝,追着林昱晌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 不久后他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草,爷病入膏肓了!」 也就这么恰好,林昱晌刚好走进病房,看着曲渊给自己沦了一巴掌一瞬间竟傻住了,「我天,他真病了……」 想着,林昱晌有点想拿起一旁曲渊的病歷表,将这歷史性的一刻记录下来。 . 烈日当空,空气有些湿闷,在一条大马路上林立着几家连锁饮料店,很多路人抵不住这炎热的天气,汗流浹背地躲进店里顺便叫了一杯新上市的饮品,硬是把等候区的沙发椅都坐了个满当当,不留一点空间通个风,很快的,店内的冷气也赶不上人们的聚眾升温,渐渐地也沁出一些热气。 隔着一条马路的另一端是一家小型的不动產公司,特色的招牌在一条街上十分醒目,门口的玻璃板上贴满了件件功绩和奖项,似是怕客人不知道他们的专业而忽视他们。 和屋外的热气相反,今天办公室难得清静,偌大的空间就只剩那么寥寥几人敲着电脑,赶着把落下的文件赶齐,个个忙的焦头烂耳。 最近因为流感,一个传一个都在家休息,剩下的几人突然觉得备感压力,工作量暴增,顿时也想报病回家。 一名男员工站在印表机前,等着机器慢慢将传单吐出来,一张张黄色的广告纸上「学区房邻近大公园一坪15万交通便利」几个大字佔了极大空间,最底下则是一串电话号码,估计是男员工的业务用机号。 他无奈地看着外面红红火火的热气,为自己等下还得冒着烈日拿传单去张贴叹了口长气,不过这口气还没叹完,上司威严庄重的声音就从里边传出。 「小连,星巴克一趟,老样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