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动摇,他坚守的信念是对的吗。 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了两声, 江谣掏出来看,碎裂的屏幕显示,来电的是老胡。 犹豫一瞬,他接上电话,老胡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你人在哪儿!我到北京了。” 江谣:“你跑过来干什么?” 老胡气的嘴里长泡:“被你急的,你昨天干嘛去了,一晚上不接电话。” 江谣沉默。 老胡心思敏感,立刻岔开话题:“爱说不说,你人在哪儿,我还没找着酒店住呢,今晚上去你那儿蹭一晚。对了,带了你喜欢的藕粉。” 江谣的坏心情一扫而空,松了口气:“行,你来。” 他报了个地址,老胡打车过来。 一到酒店,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摸西摸。 江谣瞧不上他装模作样,心说丫真是装逼,嘴上道:“没见过呢?” 老胡当然不可能没见过,他们家生意铺开的大,现在在世界范围内也算小有名气,装这逼纯粹他喜欢:“我是感动啊,江谣,哥俩长这么大,你头一回请客住酒店。饿死我了,楼下有什么吃的没?” 楼下就一餐厅,抬头就能看到星空,挺有情调。 星空是假星空,毕竟北京雾霾天,也别指望真的能看到星空。 老胡吃了一顿法式西餐,擦擦嘴巴,提着行李箱到了十八楼。江谣住的是个套间,两间房,老胡被赶到客房去,他待不住,没一会儿就跑出来跟江谣插科打诨。 江谣的心情在他的调解下好了一些,至少没那么压抑。 老胡聊着,目光瞥向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惊鸿一瞥,看到他隐藏在衣领中的吻痕。 胡星泽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不动声色道:“江谣,你在北京有情况啊。” 江谣背陆雪时折腾了一夜,白天没休息好,现在困意上来,昏昏欲睡:“什么?” 老胡:“喏。” 他下巴一抬,江谣猛地拽住自己的衣领。 老胡的神色忽然凝重,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江谣慌张的站起身:“我睡了,没事儿的话你也好滚去睡。” 老胡:“怎么又发火了你,嘿,祖宗,我得罪你了,生气之前能打个预告吗?” 江谣推开门。 老胡:“你见到小辞了吗?” 江谣动作一僵,老胡漫不经心道:“我听说他要跟燕翘订婚,告诉你了没?” 江谣:“我知道。” 老胡:“哦,我就随口一说,之前没听你提起过,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江谣往屋里走,老胡背对着,忽然又开口:“你怎么想的?” “胡星泽,你有病吗?” 老胡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挤到江谣边上,连拖带拽地把他给拉回沙发:“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 江谣:“你给我松手!操他妈的,你以为我不敢揍你?” “我说你这人!”老胡气笑了:“你狗脾气,这么多年也不改,你就给小辞好脸色是吧,轮到我就受你这委屈!” 江谣:“滚滚滚!” 老胡:“你弟想通了,不纠缠你了,放你去寻找真爱了?” 江谣:“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老胡冷不丁拽着他的领子,点了点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这是啥?别告诉我你自已亲的。” 江谣恼羞成怒:“关你屁事!” 老胡看他的样子不对劲,心念一动,脸色却沉了下来:“你和陆雪时怎么了?” 如果说江谣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朋友的话,胡星泽得算一个。 他脾气差,不好伺候,对谁都敢摆脸色,能跟江谣做朋友的,必然要有一颗强健的心脏,否则活不到今天。 老胡的心脏就算是在强健,也对自己刚才做出的推论产生了怀疑。 他希望江谣能恶狠狠地骂他一句,或者打他一拳,怪他乱说话。 可是江谣什么都没做,他沉默着,默认了一切。 老胡嘴唇嗫嚅了几下:“他……不是要订婚了吗。” 江谣脑子里灵光一闪:“他说订婚是假的,不对,订婚为什么是假的?” 老胡着急忙慌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江谣的大脑现在才运转过来,体味出陆雪时话里的古怪:“订婚是假的?那干嘛闹得满城风雨?他对燕家怎么交代?” 老胡佩服他的思维跳跃,问道:“你还没说……” 话没问完,江谣就站起身,打算去找陆雪时。 老胡把他拽住,认真地盯着他:“江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喜欢陆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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