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和善,批评学生的时候也没什么威慑力,“看你这高高大大的,怎么考试时能烧成那样,这学期可要加强体育锻炼。” “嗯,谢谢老师。”季星凌挺吃她这温柔一刀,某种程度上甚至比教导处老牛更管用。 上学期期末考,他是真的发烧了,虽然不发烧也考不了什么高分吧,但肯定不至于数学英语叠加不过百。发烧的理由也和身体素质无关,幼年麒麟在每一次成长周期来临时,都会病恹恹好一段时间,头昏脑涨,骨头里像有嫩柳在抽条,滋味酸爽。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成年麒麟季先生并没有对儿子的期末分数表示出不满,但是在家长签字时,老父亲还是有些手抖。成绩单实在太过扎心,季明朗在当天下午就同意了太太的提议——在新学期开始后,尽快搬到江岸书苑,接受一下白泽的无差别普照。 一点半左右,吃完饭的同学陆陆续续回了教室。于一舟把冒着寒气的可乐放在季星凌桌上:“放学打球吗?” 季星凌向后靠着桌沿:“我今天搬家。” “真去江岸书苑啊?”于一舟和他同为金贵少爷,对群租小区天然抵触,嘴角一抽,“阿姨想什么呢。” 对啊,我妈她想什么呢?季星凌也百思不得其解,搬个家我到底是能上北大还是清华?更何况连白泽本人也已经出来辟了三百回谣,一再强调自己并没有提升全员战斗力的蓝buff加成,二手房中介炒作出的“状元小区”并不可信,都是骗子,那还有什么搬的必要? 于一舟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前两节都是英语课。 下午本来就容易犯困,吃饱肚子就更困,眼看上课铃都响了,教室里还是呵欠不断,不过宁芳菲在“唤醒昏昏欲睡的小崽子”上别有一套,当场布置下小组对话,十五分钟后随机抽三组上台即兴表演。 底下瞬间就清醒了,哀嚎一片请miss ning手下留情。 宁芳菲被逗得直乐:“按老规矩分组,两两一对,快!” “老规矩”就是前后桌结对,林竞坐第六排,但第五排的倒霉蛋据说被人传染水痘,已经把假请到了期中考试前。他原本打算主动投靠李陌远,结果宁芳菲火眼金睛,手指一点:“林竞,你和季星凌一组,于一舟,你不用参加情景练习了,去办公室帮我拿一下卷子。” 季星凌:“……” 宁姐你可真会安排。 于一舟虽然经常跟着季星凌逃学,总成绩麻麻,可这孙子是英语课代表,口语贼溜——从小学到初中,寒暑假都在国外泡着的那种溜。 林竞搬着椅子坐到了季星凌身边。 两个大帅哥再度凑在一起,全班女生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谁。 但帅哥本人的心情显然都不怎么好。林竞打开习题集,抬头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提议?” “你自己练吧。”季星凌转了转手里的笔,有些不耐烦,“二十多组,又不一定抽到你。” “你确定?”林竞漫不经心地在纸上写着,“我是新来的,老师都好奇,按照惯例,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被抽中。” 季星凌:不想说话。 “不然就这道题,”林竞随手一指,“讨论病情。” 季大少爷屈尊俯就,把视线落在书上。 两分钟后,林竞把写好的对话稿推过去:“要是记不住,你就带着本子上,开始吧。” 季星凌不满:“凭什么我先开始?” 林竞:“……” 林竞:hello doctor. 这还差不多。季大少爷勉强接受,瞥一眼稿纸,吊儿郎当照着念:…hi mike,the lab sent back the results to your b…blood work,and it doesn’t look good. 林竞:what’s wrong? 季星凌:you’ve developed a serious infle…infection in your lungs,and you need…you need…you… 不是,为什么我的每一句话都他妈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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