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 他一手开了车门, 捞上她腰, 坐到最后一排。 保姆车宽敞,乔颜一向坐中间, 鲜有人坐去最后,是以坐凳之上堆满了她备用的化妆品、替换衣服跟诸多杂物。 段明过被唇膏上的尖头刺到屁`股, 不急不恼地将东西一概搬运到前方。等位置彻底空余下来的时候,他又反而很省空间地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夜里车少, 自郊区驶来的这条路上只有一排排狭长的路灯,和偶尔一晃而过的流浪猫狗。他们将助理中途放下后,车里便更静悄悄的。 两个人彼此相拥着都不说话,段明过低下头来很轻很柔地吻她。这是他们自有朝天以来,分别最久的一次,两个人都莫名生出几分依恋,彼此渴望。 几月之前,他们各自忙碌,往往一次错过就是数月的时间,一年多前,他们才刚刚重遇,彼此不见超过五年漫长的岁月。 那时都还是好好的,不明白小别胜新婚的含义,现在却像两株相依相偎的爬山虎,要一只脚一只脚搭上,紧密相连,才觉得心安。 段明过一手按着乔颜后脑,吻过她嘴唇,也吻过她灵动的眼睛,他们映着外面一扇一扇晃过的灯,很久的注视。 段明过说:“你今晚心情好像不太妙。” 乔颜说:“今天过得确实不太好。” 他已经要负荆请罪提及跟她的那通电话了,没想到她主动解释:“是戏的原因,有一段总是领会不到,导演对我不满意。” 段明过问:“是哪一段,连你这么聪明都能领会不到,我想应该是很有张力的重要场景,旁人也不一定做得来。” 乔颜偏偏摇头:“其实只是很小很简单的一场戏,是写——”她一瞥他并不十分认真在听的脸,说:“算了。” 段明过抱她坐到腿上,说:“别着急,等一会儿回去,我帮你对一对戏……”他凑近她耳边,用很细很柔的声音说:“在床上。” 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手已经撩开她衬衣的下摆,顺着腰线的走线一路跃至她胸下,修剪成圆弧形的指甲轻轻刮擦着她的内衣。 司机在前方紧盯路况,并没注意到后座上相叠的两人。 她心内颤抖,因紧张一个吸气,留出的皮肤与衣服间的空隙,被他很轻易地掌握,他屏息凝神地握上她柔软的细腻。 乔颜扭身回头,看到他一张脸上表情镇定而寻常,道貌岸然如清俊绅士,只有微蹙的眉头和隐忍的眼神,稍稍透露出他迷乱的神智。 到家的时候,二楼隐隐传来朝天细小的哭声,乔颜原本试图先去看自己儿子一面,从清早离家到现在她有超过二十个小时的时间没见到他。 她很想念他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瞳仁,想念他不喝奶时微微张口露出粉色舌头的小嘴,当然也想念他越发挺拔的小鼻子,角度略微刁钻的鼻孔。 段明过一句话就打发掉她:“你就不想先好好看看我吗?”语气略带一点撒娇,活像是个缺乏关注的小孩。 乔颜两手抓着他耳朵,往前摆一摆,笑也笑得得意,额头跟他的紧紧贴着,轻声说:“那好啊,就先看看你吧。” 段明过带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脱得差不多。黑漆漆的世界里,肢体碰撞接触的声音总是更加容易刺激敏感的耳膜。 乔颜与他拥抱接吻,他拖着她臀轻轻一提,就要她整个攀附在自己身上。她被压上软绵绵的床榻事,他精壮有力的身体压制过来,让她无法动弹。 乔颜闻得到他身上清新的气味,像雨后洗涤过的森林,清新辽阔,跟着他波动的身体此起彼伏而来,让她忍不住沉醉又战栗。 与之相比,她身上就没那么好闻,汗液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溢出来,变成湿黏黏的负担。她推着他抱怨“脏啊”,他置若罔闻,她又推一次“脏死了”。 她又像树抱熊一样,被他整个抱起来,蒸气氤氲的浴室里,随着水流进入的还有他早就蠢蠢欲动的所有欲`望。 他没有那么耐心,像从前勘探她每一处皱褶那样刻意温柔厮磨,乔颜十个纤巧的脚趾头都蜷曲起来,知道自己被他托举着紧紧按在墙上。 他像一头嗜血的饿狼一样进攻再进攻,她抓着淋浴的水管借力,想尽可能平复住自己,却还是如潮水般上下起伏。 乔颜回到床上的时候,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开了一盏顶灯,凑近穿衣镜上仔细端详。脊背蹭破一块,始作俑者是她那个姓段的一生之敌。 在床一侧,展着一套此前从未看过内衣,骚蓝的底色,黑色的蕾丝,细细的带子仿佛一扯就会断裂。 乔颜将它们揉成一团随手扔了,恰好撞上洗过澡后神清气爽的段明过。他长臂一捞,捡起那两块布,扔回她身上,问:“不喜欢吗?” 谁喜欢哦,乔颜称它们是魔鬼的内衣,段明过只好亲自动手,说:“天使的那套穿在朝天身上,你要喜欢我也可以给你拿来。” 乔颜很不配合,扭来扭去,段明过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