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家里看望,被江五郎拦了下来之后,白紫苏又从自家珍藏的人参中选了一棵大的,让江五郎给送过去。 阿衡抱着陶夭夭回到倚杨村的时候,马连坡和江雪梅他们还在胭脂铺里忙活,今天的顾客格外的多,大家买东西的热情很高涨,并且,都在讨论着晚上的戏班子的事情。 所以,阿衡带着陶夭夭回到自己家的房间的时候,房间里格外的安静,似乎只能听得到两个人的心跳声。 阿衡的紧张的心跳声,带着无限的内疚和自责,而陶夭夭那平缓的心跳,则表明她的身子格外的虚弱。 白川穹给陶夭夭在几个穴位上用了银针,所以,陶夭夭在被阿衡抱着回家的路上的时候,已经有了意识,只是还没有力气说话而已。 在自己家的床上躺了片刻之后,陶夭夭这才睁开虚弱的眼睛。 阿衡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平时双眼都是充满灵性的水光,而现在,那双眼睛里除了朦胧和无光,更多的是疲倦和虚弱。 “夭夭,是我不好,对不起你,是我蠢,是我——” “阿衡哥,我——是不是——”陶夭夭虽然是清醒过来了,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送到医馆的,她现在还不知道。 阿衡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跪在陶夭夭的床前,一把拉住了陶夭夭的手,涕泪横流,“夭夭,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太累了,我不知道你已经怀了我们的孩子,夭夭,你打我骂我——” 陶夭夭虽然举止行为反应比较迟钝,但是她的眼神却闪过了一丝疑惑。 “孩子?”陶夭夭的眼神的神情是复杂的。 “你打我吧。”阿衡低着头,拉着陶夭夭的手,泣不成声。 他盼着他能和小婆娘再生一个孩子,他要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小奶娃的降生,而现在呢,却因为小婆娘太累了,他竟然连自己媳妇儿怀孕都不知道,一直到现在的流产。 “不,阿衡哥,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已经怀孕了,你不用自责的,我们还会有的。”陶夭夭的嘴角勾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却带着一丝无奈的苦涩。 阿衡紧紧地抱着陶夭夭,除了眼泪,和他抱得很紧的反应,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小七啊?人呢?怎么这么就都没见到人啊,小七?”外面传来了江雪梅的喊声。 阿衡听闻之后,迅速的抹了一把眼泪,抽噎了一下,又急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江雪梅已经走到了陶夭夭和阿衡的房间外,但是江雪梅还是顿了一下,站在门口,朝着屋里再次的问道,“小七?阿衡?你们在屋里么?” 陶夭夭试图发声,但是好像很无力,只是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娘,请进。”阿衡几步就跨到了门口边上,并且主动的打开了房门。 江雪梅进门的第一脚,便惊讶了,一脸的疑惑,只在一瞬间之后,便大步的朝着床边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边,满脸焦急的拉着陶夭夭的小手,十分担心的问道,“小七,你这是怎么了?” 阿衡耷拉着脑袋,脸上的神情格外低沉,“娘,夭夭——小产了。” 江雪梅听到这里的时候,着实的惊颤了片刻,皱了皱眉头。 江雪梅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人,有些观念有些规矩,在她的骨子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阿衡啊,你去外面帮一下你爹和师父他们,小七这里,我来照顾,还有,买药了么?”江雪梅虽然心情很差,并且眼神流露的都是对女儿的怜惜,但是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朝着阿衡大吼大叫。 阿衡听完,只能点了点头,并且朝着陶夭夭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等阿衡从房间出去之后,江雪梅这才压低声音的批评陶夭夭,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前些日子,就像是怀孕的迹象了,让你看看去你也不听话,天天的忙活那些事情,娘知道你是为了赚钱,为了能让咱们早点的融入到凤凰村,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啊。” 陶夭夭很想说话,无奈没有什么力气,也只能听着老娘的唠叨。 “你这可是自己的骨肉啊,这说没就没了,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强,还有阿衡啊,你们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阿衡也是个没心的孩子,自己的女人怀孕了,竟然都不知道照顾一下,他自己什么时候做的事,自己心里还没有个数么?” 江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