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翻到了结局, “哎哎”地叫着林纾给她换一本。 林纾回身,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甩了甩体温计:“自己夹着。” 罗晓谕扭了扭身子, 表示自己根本没办法活动两只手,她吃了东西, 脸上有了些血色,在柔和的灯光下,脸蛋白里透红,刻意歪着头,把莹白的脖颈和睡衣领子中间拉开了一小条缝隙。 对于林纾而言,那就是潘多拉的魔盒。 “你帮我吧。” 林纾一脸的视死如归, 两根手指夹着体温计,胡乱塞进罗晓谕的衣服里,不小心触到的柔软光滑的肌肤,让他感觉像触了电。 “你的手真凉。”罗晓谕抱怨道,又想起了他身上之前被烫红的地方,“你去浴室,把柜子第二个抽屉里的绿色大药膏给我拿过来。” “好。”林纾立刻答应着去了。 回来以后,发现罗晓谕自己挣脱了毯子,体温计也被她拿出来了。 “三十七度五,我退烧了。”她把体温计随手放到一边,把林纾叫到身旁坐下。 “上衣脱了。”她把睡衣的袖子往上捋了捋,拧开药膏的盖子,挤了一些透明的药膏在手上。 “我自己来就好。” “我真的好难受哦,没有力气浪费口舌呢。”罗晓谕把手里的药膏抹匀了,盘着腿,地主婆的架势坐在床上看着林纾,把自己的手指掰得“咔咔”响,“非要我使用暴力么?” “再说了,之前给你上药,又不是没看过。” 林纾无奈,脱了衬衫和毛衣,规规矩矩叠好,像一只忧愁的胖猫,面对着罗晓谕腆着肚子。 “这芦荟胶,据说消炎消肿很有用的。” 罗晓谕手上的清凉传递到林纾的身上,激得他痒痒的,拼命忍笑。 “原来你怕痒啊。”罗晓谕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用指甲尖儿挑一点药膏,若有似无地在林纾的腹肌上画圈。 “哎,我原本以为,像你这样的‘科学怪人’,肯定像那个弗莱肯斯坦似的,常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不见天日,没想到你每天花在学习上那么多精力,还把身材练得挺好的。” 林纾淡淡道:“小时候在老家,回姥姥家,会帮大人干农活,后来又帮我妈搬货,力气小了搬不动,我就有意识地锻炼身体,再说了,我长得结实点,不仅能干活,他们也不敢随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你很能打啊?”罗晓谕没抬头,数着他腹肌的数量,“真的像一板巧克力啊,不过你站起来就不怎么明显了,这一共是几块啊?” “乡下出来的孩子,长这么大哪有不打架的。” 对于自己的过去,他毫不避讳大大方方摊开了跟罗晓谕共享。 林纾捉住罗晓谕的手,一块一块带着她摸:“差不多,六块吧。” 罗晓谕摸完了腹肌,林纾也没松开她的手,两个人对视着,谁也没说话,只有桌上的老式闹钟在滴滴答答走着。 “我......”林纾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有人使劲儿跺脚把声控灯叫亮的声音。 满床的狼藉,罗晓谕想蹿到客厅沙发上,下床的时候却被缠在脚上的毯子绊得脸朝下扑倒在地板上。 门口的老罗已经在用钥匙开门了,林纾手疾眼快,一把抱起罗晓谕重新把她扔回了床上,又抖开自己的大棉被,把她罩得严严实实。 还有开着口的药膏和漫画书,以及罗晓谕的毛绒拖鞋,都被他踢到了床底下。 做完这一切,他自己也钻进了被里,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 床很窄,两个人叠在一起,罗晓谕被他压着,又闷又沉,没好气地掐了一把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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