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于磊一想冯月巴那胖乎乎的样子,立刻就把嘴巴给闭紧了。 终于,这天晚上,又是一个月明星稀,风高天黑的夜。 就在文工团的小姑娘们苦于回不了城,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哀声叹气。 冯明逊绞尽脑汁,只盼着苏湘玉的猪不要长壮时,苏湘玉终于再一次的,要出动了。 本来她是该带着于磊的。 但是一则,她得防着想不开的朱琳要使坏,二则,照书上说,马无夜草不肥,猪无夜食不胖我。 要想让猪长胖,就得夜里喂它。 晚上九点喂一顿食,然后凌晨两点再喂一次,到了凌晨的四点还得喂一次。 这样,猪才能跟膨胀似的,快速的肥起来。 留下于磊帮着冯月巴给猪喂夜食,苏湘玉就从农场里出来,直奔化工厂了。 就在化工厂的外头,她脖子里挂着个小哨子,跟叶向东俩人是商量好的,一起出门去办事儿,只要她准备好了,吹声哨子就行了。 所以,大风寒天的,苏湘玉把脖子里的哨子掏出来就吹了几声。 果然,不一会儿,叶向东就从化工厂的大门里,包着件大棉衣出来了。 苏湘玉虽然这三辈子加起来活了将近七八十岁,但毕竟她是个女同志,有些东西不好说,于是写成一个小笔记本,递给叶向东看呢。 叶向东一听她自己不说,还搞个小笔记本,倒是觉得挺好玩。 但是,看到一半,他的眉头就拧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三分场的那头公猪正在发情期,而你们一分场的母猪也在你的调理下,现在都处在发情期?所以,你准备把你们分场的母猪赶到三分场外面,再让我把三分场的公猪给偷出来,然后强行给它们配种?”叶向东说。 “是,但也不是。”苏湘玉说:“母猪发了情,那种味道在很远的地方公猪都能闻得见,而三分场那只公猪现在也正在发情期,所以你只需要打开猪栏,公猪自己就会寻着气味来找母猪交/配的,到时候你只需要把我把母猪赶到三分场,再放开公猪的围栏就行了。” 叶向东看看纸,再看看苏湘玉,大概心里在说,一小姑娘,她哪知道的啥叫个猪的发情期? “高明高明,不过你觉得就凭咱俩,能把四头母猪赶到三分场去?”叶向东说。 苏湘玉早就计划好的:“我准备好绳子呢,我把四头母猪绑一根绳子上,你牵着走,我在前面,只要抱着几个大白菜,就不愁它们不啃着大白菜往三分场去。” “人不如猪啊。”叶向□□然就来了一句。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湘玉说。 叶向东本来想说,就一头公猪,有四头母猪冒着这么冷的天儿,跑到农场去找它呢,他身为个男同志,到现在还没摸过女同志的手呢。 “我没什么意思。”他连忙说。 不过,叶向东又说:“你这办法当然好,但是我有更好的办法,这样,你先回农场等着,我想办法把公猪给你弄来,成不成?” 他嗓子有点哑,身上闻着还奶腥腥的,还有股尿味儿,总之,一派邋遢的样子。苏湘玉总觉得这人最近应该过的不顺利,于是说:“要不行咱俩一起去,你要背不动公猪,我可以帮你背。” 在她想来,叶向东肯定是想把公猪给她直接背到一分场来播种的。 虽然一头公猪也就一百五六十斤,但一个成年男人才多少斤啊,而且他又不胖,看起来还挺瘦。 这人在军工厂工作,但又不加入部队,为了换一件军大衣,差点给个小混混拿土枪给轰了,总之,他在苏湘玉这儿,他就是个谜。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得。”叶向东咳了两声,嗓音里居然还带着呜咽声。 说实话,苏湘玉两辈子见过的人也算多了,但是,还没见过像叶向东这么朴实又热心肠的,于是说:“你怕是又在为你爸伤心?” “这么跟你说吧,我妈早死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