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看漫画、在床上看动漫、在床上画每日的速写作业和恶搞苏源湛的小条漫。 所以在她接到苏源湛电话的时候,她正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漫画中,枕着两本《女王与伯爵》的漫画书,胳膊压着手绘的条漫,脚下垫着两张水彩的速写作业。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苏源湛,声音柔得像是一只含羞绽放的小樱花:“教授!对呀我是何芷晴,打电话是想通了吗?” 苏源湛一脸黑线,“……我想我们的健身卡大概拿反了。” 拿反了吗?? 何芷晴仔细地回忆周五晚上的场景,前台小姐先收的他的卡,又收的他的卡。所以先办好的那张卡应该是苏源湛的,她就顺手拿了第二张。这没问题呀。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晚上六点钟,忽然想起来,这正好是苏源湛每周到健身房的时间! “啊……我不知道。”何芷晴认真地思索片刻,声音似乎有点难过:“本来我是打算今天去健身馆的,不过我大概这两周都不能出门了。” “怎么了?”苏源湛本来是不想给何芷晴打电话的,他以为去前台补办一下就好了,没想到前台说近期的卡都售空了,下一批卡还没到。 这是机遇巧合,他才会去她家! “快!王妈!把我这漫画放到那边书架上,然后我这些画放到那边的桌子上。”何芷晴挂了电话差点从床上窜起来,让王妈帮忙整理卧房。 佣人王妈虽然四十多岁了,但是身体很好,心态年轻。帮她收拾卧房漫画和手稿的时候,一边不忘吹捧她。 “何小姐这些画的特别好看,我第一次见到这些的时候以为是出自大师之手,厅里的油画太有意境了,真的很好看。” “小客厅的山间三时图也好看,太真了。我来拿抹布擦一擦,让这被尘埃蒙住的星星重放异彩!” 何芷晴在卧室从柜子里翻了半天,换上一件深蓝色的吊带长裙。 “何小姐这条深蓝色的裙子看起来很稳重,把长发散开更显青春的魅力。” “这个香水味道很舒心,有一股淡淡的月桂和樱花味,让人感觉很宁静美好……” 何芷晴被王妈的彩虹屁吹捧得天花乱坠、头晕目眩,她手忙脚乱地正要拿睫毛夹来夹睫毛的时候——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悠悠然地响起。王妈忽然噤声,何芷晴夹睫毛的动作蓦地顿住。 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了。 何芷晴轻巧地单脚蹦到床边,摆弄了下柔顺的头发,刘海微微斜着遮挡住半张精致的小脸,怀里抱着一只胖橘抱枕,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 王妈放下抹布,挺胸抬头面带微笑,以标准的服务式仪态走过去开门。 “你好,这里是何芷晴的住址吧”门外的苏源湛打着一把黑色的伞,黑色的衬衫长裤,清冷的气质让他同外面的雨幕隔绝开来,仿佛屋里的温暖和屋外滂沱的大雨是两个俨然不同的世界。 外面下雨了,苏源湛把车停在庭院外,从庭院到她家门口是打着伞走过来的,他没关伞,看样子也没打算进屋。 王妈礼貌地请苏源湛进屋,“何小姐在家,在里屋等您。外面雨大,有话不如进来说吧。” 苏源湛本来以为换卡如此简单的事情,她递过来,他还过去,一分钟不到的事情。没想到何芷晴执意请他进屋,似乎他不进屋她就不肯罢休。 苏源湛关了伞,将伞立在外面。王妈拿了一双新开封的男式拖鞋递过来,他穿鞋的时候恰好看见玄关地上两双男式拖鞋,心中若有所思,沉着气走进客厅。 樱花苑的这个小区本就是欧式小别墅,不仅从房子外面能看得出来,屋内的装潢也偏向欧式,更加华丽精美。 玄关处是一副不大的油画,画面上身穿黑衣的妇人一手牵着孩童、一手抱着装水的瓷罐,带着皱纹的脸上暗示了一个母亲的伟大和生活的沧桑。画风偏向写实,但是整体色调偏暗,在半昏半明的玄关放置再合适不过。 从玄关往客厅走,墙壁上似乎有层出不穷的油画、水彩、国画、素描……让人有一种进入了充满艺术氛围的美术馆的错觉。 大客厅的正中央有一副三米高两米宽的画作,大概这是家里最重视亦或是有价值的作品了,被规规矩矩地摆在正中间,裱画的玻璃擦得锃亮。 画面有近一半的地方被一棵树枝张扬繁多的雪松占据着,树枝蜿蜒曲折向四周伸展,上面落满了皑皑白雪。天地交接之处淡淡的虚化,浅灰泛白的天际似乎与雪景融为一体。画面上唯一鲜艳的色彩便是雪松后面矮矮的一堵红色砖瓦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