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儿,我的繁儿……” 男人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一双铁臂牢牢将那小身子往自己怀中嵌,好似要将她镶嵌到自己身体中似的,悦耳的声音如天籁低诉。 费尽全力才赶上人的黑媚在听到这一声后陡然停下了继续上前的步子。 他们的王上,总算有心了。 祝繁没有痛觉,所以即便男人将她箍得再紧,她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只是突然来这么一个男人上来就一把将她给抱住,饶是平时机灵的祝繁此时也被愣在了男人怀里。 这……谁啊?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方才……叫她名字了?? 狐之亦现在是真恨不得把这小人儿给直接摁进自己身子里去,让她完完全全成为他的。 她说,无论她造多少孽,都要请老天务必将这些孽报应在她身上; 她说,她所做的任何事都与祝弧无关; 她还说,今后会为其做好事积德。 狐之亦想笑,想放声大笑,可一开口,声音竟带着连他自己都被惊到的哽咽。 在那个时间,他以祝弧的身份伴在她身边两年有余,他以人类的身份喜欢上了她,喜欢上了这个天真无赖的丫头。 她性子顽劣四处使坏,跟他在一起时时常没大没小,但他却又时常能从她的眼中看到对他的畏惧以及她看别人时那相似的眼神。 他知道,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他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读书写字,她敬他畏他,却唯独不爱他。 那个名叫祝弧的人便一直藏着那颗不完整的心一直伴她至死,在她被人活埋的那一天,祝弧死了,行至有她在的那堆黄土边,还没来得及将她从里面刨出来就死了。 可现在,不管何种原因导致,她终究是喜欢他的,是真的喜欢他的,是真的喜欢他的啊! 光是这样的一个认知,便足以让人疯让人狂,让人即便为之再付出一条命也断然无悔。 眨了眨眼睛,这个在世间独活了千年的男人,眼里竟然泛起了湿意,便是一开口,喉咙中的哽咽声就让远处的黑媚也跟着湿了眼眶。 祝繁很快反应过来,可就在她准备推开来人大声怒斥的时候,她听到了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以及那隐忍的哽咽。 祝繁愣住了,放在男人胸前的手松了力道,熟悉的气息让她怔了怔神,好一会儿才嗫嗫开口道:“你……在哭吗?” 她不是没心的人,遇上可怜之人也会摇头惋惜,也甚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 可在这世上,有哪里有那么多可恨之人呢,上天如此不公,它想让谁没来由的受那苦楚,那些人便只有受着的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明明就是个不认识的声音,就是个陌生的男人,为何她会觉得莫名熟悉,为何听到他的哽咽时她的心也会跟着疼呢? 狐之亦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震,这才反应过来他好似把人箍得太紧了,连忙松了力道把人从他怀里放出来。 祝繁后退两步,压下心头那怪异的感觉抬头朝来人看去,本是想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谁知在看清来人的容貌后,到嘴的话就成了:“是你?!” 那个先前在山洞里轻薄了她的男人! 对上小姑娘愤怒的双眸,狐之亦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样貌以及之前在山洞里对她做过的事,刚想开口解释,小姑娘的拳头已经上来了。 “好你个登徒子,先前一个没注意让你就那样给蒙过去了,没想到现在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今天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叫祝繁!” 说话间,细密的拳头毫无章法可言地往男人身上砸去,脚下也灵活地朝男人的下盘攻去。 个头小小的丫头就跟一只猴儿似的一会儿窜到这一会儿窜到那,狐之亦又舍不得下手。 他出手向来就是要人命的,哪里把握得到分寸,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把小丫头身上的哪个部位给弄折了,于是面对那对他来说根本谈不上丝毫威胁的拳脚,狐之亦只有选择躲。 “繁儿,繁儿你冷静些,我不是坏人,我……我只是……” 真糟糕,一时情急,忘了此时已是深更半夜,甚至还以这副模样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