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凌消失的同时,祝家二老也在得到消息后紧跟着进门了,后面跟了大群人,包括祝家大少爷祝桓,二少爷祝佑以及大少夫人周氏。 “弧儿!”祝老夫人秦氏进屋便在丫鬟的搀扶下跑至床边,见床上人紧闭双眼面色苍白,当下红了眼,“我的弧儿啊,你……你这是怎的了?你别吓娘啊,你睁眼看看娘啊弧儿!” 她一哭,祝老太爷祝舒就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到边上去替了丫鬟的位置扶着老伴儿的胳膊,“你先别急,已经让人去请柳大夫了,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啊?”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秦氏更慌了,她揪着祝舒的袖子,说:“你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今儿个下午出去的时候都好好的,怎的这会子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这……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想她近四十才生下这个小的,他乖巧懂事最是体贴,打小就惹人疼,唯一不好的就是身子骨是在太弱,而这也怪她这个当娘的在胎里没将他护好。 如今好不容易养到这般大,哪里舍得让他再继续受苦,可现在却…… 越想越伤心,秦氏捏着儿子的手开始垂泪。 祝舒晓得劝阻不得,只好抬头对下人说道:“柳大夫怎么还没请来?!都是用爬的吗?还不快去看看?!” 一个个的,关键时刻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来了来了!老爷夫人,柳大夫来了!”屋里的人正准备出去,旺生就带着柳大夫跑了进来,屋里挤在一堆的人纷纷让道。 秦氏见状连忙起身给柳大夫让位,“柳先生,你可一定要帮我好好看看弧儿,这分明好长一段时间都未曾犯病了,今日却……” 过于伤心,说到后面时秦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柳大夫是祝家三少的主治大夫,自打祝弧出生就一直在为他治病,此次归乡,祝家二老是特意将柳大夫也一并给带了回来,为的就是避免乡下没有好的大夫。 若要问既然如此,又何必将人带到这穷乡僻壤之处? 论原因,没有谁比祝弧本人更清楚,只需大夫一句“乡下空气好,宜养病”,他便能以祝弧的身份回到这祝家村来。 只可惜的是,连他自己也未曾料到今日竟会落得个这般模样。 已然醒来的狐之亦经黑凌方才的那一劈,又加上过量的药效已经转而控制住了他体内的不适,现下已经清醒了过来。 但为了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他不得不假寐,除此之外,他还特意用为了应对状况而留下的仅有的灵力改了身体的脉象。 柳大夫柳镇放下药箱于床边坐下,抬手为三少爷把脉,但见屋中挤满了人,不由皱眉扭头道:“祝老爷祝夫人,病人屋中不需得如此多的人看着,空气不宜流通,对三少爷的身子无一好处,还请其他诸位到外面等候吧。” 秦氏一听,当即转身看向屋中众人,未开口,旁边之人便先于她一步说道:“别都杵在这了,没听见柳大夫说什么,都出去吧。” 闻言,下人们自然不敢在屋中再待,纷纷颔首出了屋子,只剩大少爷祝桓及其夫人周氏和祝家二老以及平日里负责照顾三少的旺生及丫鬟芳儿。 “你们也出去,”老太爷祝舒扭头看大儿子儿媳还在房中,不耐地摆了摆手。 周氏一听,脸色僵了僵,“爹,我们……” “那儿子就先出去了,”祝桓伸手拽住妻子的衣角截住了她的话,遂朝床上看了一眼便领着人出去了。 周氏憋着一口气跟祝桓出了屋子,两人行至院中无人之处,周氏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那待了?” 同样是儿子,怎么差别这么大?更别说躺着的那个还不是亲的了。 祝桓岂会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啊,就是心太急了,这么些年都过来了,难不成还怕等这一时半会儿么?” 周氏不悦,哼了一声说:“你是心大,不着急,瞧瞧老爷子方才那语气,谁受得了?老二也是,整日就知风花雪月,家里的事儿根本就不操心,还真以为那病秧子走了他就是老幺,老爷子就会把家产多分给他啊?真是想得美。” “够了,”祝桓低吼,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生怕别人听不到是么?当心祸从口出!” 说罢,他瞪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