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对方伤的那么重,她被带回派出所,上车的时候,口袋里却掉出一小包白、粉。”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嗡嗡作响。 沈挚置若罔闻:“她是怎么样的女孩,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别说是吸毒藏毒,在那晚之前,她甚至没见过白、粉的样子,可是,警方确实在她身上找到白粉,呈到法庭上,是无法辩驳的证据。” “原余饶书记的儿子,因为脑部受伤,造成腰部以下的瘫痪,得知这样的结果,我去拘留所看她,她有害怕,却依然没说出是我打伤的人,就在开庭的前夕,我背叛了她,和她叔叔的女儿走到一起。” “我说过要等她出来,却在她出来以后,和她堂姐结婚出了国。” 说到这里,沈挚的喉头微动:“大四那年我工作受挫,又不想被人看轻,虚荣心和好胜心让我的人生偏离了计划好的轨道,在前途和那个我说过要照顾一辈子爱护她一辈子的女孩之间,我选择了前途,不顾她的无助,把她独自抛弃在半途。” 体育馆内陷入混乱,是交头接耳的混乱。 可是,坐在台上的校领导,却没有谁去打断沈挚的讲话。 原本气氛轻松的新生欢迎典礼,如今成为沈挚个人的心理剖白。 在场的七千多名新生并未起身离场,反而纷纷拿起手机录下这一幕,或者发信息给朋友,八卦起今晚在南大发生的事情。 沈挚又道:“在大陆,坐牢等于是没了后半辈子,这些年,她都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后来听说,有个男孩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男孩家里知道她坐过牢的事,不但没有答应他们在一起,还借此对她百般羞辱。” “她所遭遇的这些,我是那个始作俑者,我爱这个相信我的单纯女孩,可是,也是我,把她推到泥潭里,看着别人唾弃她伤害她,却没有伸手去拉一把。” 沈挚缓缓道:“就像命运和我玩的恶作剧,直到年初我才知道,当年陷害她藏毒的,正是我结婚几年的前妻,她名义上的堂姐,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全场的新生面面相觑,随后哗然声起。 “是不是很戏剧化?在座的你们,其中有人可能已经猜到我说的那个女孩是谁,前段日子,她被很多网民抨击责骂,而制造出这些事端的,是在6月和我订婚的未婚妻。” “再回首去看,这些年,我给过她的只有伤害。” 沈挚说:“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年少轻狂,犯下各种错误,或者被原谅,或者被憎恨,我做过最大的错事不是伤人致残,而是为了逃避责任,让一个善良的女孩为我去承担后果。” “也有人会奇怪,我为什么现在肯站出来澄清这些事。”沈挚看着那些躁动的人潮,神情平和:“我爱她,也可能,是爱着那段最纯真的岁月,不想再让她为我的过错买单。她有了自己爱的人,那个人能为她做的,很多是我竭尽全力都无法办到的,而我唯一能做好的,就是让你们知道,她一直是个好女孩,哪怕被伤害被无解,始终没有用偏激的态度去对待生活,也不曾主动伤害过谁。” “今年她参加了高考,也被南城大学录取,成为你们中的一员,有人在网上弄了请愿书,借着舆论向南城大学施压,让南城大学把她从新生名单里除名。” 短暂的喧闹过后,体育馆内的学生已经恢复平静。 “这也是我今晚站在这里说话的主要原因。一个在外婆生病时不离不弃、想尽办法筹医药费的女孩,不可能真的漠视亲情,她不该被舆论踩到脚底,更不该因为误会被她的同学远离孤立。” 沈挚的声音再度从麦克风里传出来:“她其实不完美,但是,很多女生都存在的小缺点,不该因为在她身上就被无限放大。我爱的这个女孩,她很坚强,也很脆弱,即便被全世界伤害,也不会多解释一句,不是不在乎,是因为她过早的明白,有的时候,解释不等同于被理解。” “不解释,不代表无话可说,现在这个社会,多心思叵测之辈,总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台下的教师座席里,江迟悄无声息的退场。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已经讨论开。 “真的假的?如果当年是替人坐牢,那现在要怎么来判?” “追诉期过了吧?有些话也是口说无凭。” “就算伤人藏毒是被冤枉的,那不救同母异父弟弟的事总该是真的,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江迟走到体育馆出口处,沈挚也结束了讲话:“她现在已经结婚生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外提及她的名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