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庭川在打量那些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大多是巩阿姨做的,我就给她打打下手。” 然后指了指那盘香辣干锅花菜:“这个我炒的。” 郁庭川收回视线,眉眼带笑的看向她:“不是说要做酱爆鸡丁?” “……做糊了。”宋倾城悻悻道。 郁庭川进厨房洗手的时候,宋倾城在流理台边拿着柄勺盛饭,关上水龙头,他拿过干净的擦手毛巾,一边看着宋倾城的身影,比起那些真正的家庭主妇,她洗手作羹汤的模样略显半吊子,也是这样的不专业,却让人看着心情愉悦不少。 “巩阿姨呢?”郁庭川开口问。 宋倾城拿出两双筷子:“我让她去休息了。” 说着,她转过头,望着站在洗碗槽旁的郁庭川:“有事么,那我叫巩阿姨过来。” “没事,先吃饭吧。” 郁庭川把擦手巾放回流理台。 宋倾城先出厨房,瞧见随意扔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摆好碗筷后,拿起外套打算重新搭好,西装有男人熟悉的味道,她拿在手里几秒,然后慢慢放回去。 吃饭前,宋倾城突然从桌底拎出一瓶干红葡萄酒。 郁庭川的眼神有些玩味:“哪儿来的酒?” “酒窖里找的啊,刚好有点口渴。”宋倾城不信他没认出来这是他自己收藏的,老赵说了,这瓶红酒去年的市价是1。76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0。88万,过了一年,要是转手卖出,价格只涨不降。 郁庭川却道:“你现在能喝酒?还是又忘了我那晚的话。” “……那你喝,我看着呗。” 宋倾城一脸泰然,取过开瓶器要拔软木塞。 下一刻,手里的开瓶器不见了。 郁庭川把开瓶器丢到一旁,话讲的有些‘语重心长’:“喝这个也不解渴,嘴巴干就去喝白开水。” 说着,朝厨房抬了抬下巴示意。 宋倾城还抱着那瓶红酒,没有动:“开水没味道,不想喝。” “那就喝牛奶。” “牛奶放在冰箱里,医生说,冷的我更不能喝。” 郁庭川听完她的反驳,起身去厨房,可能怕她偷喝红酒,带走了开瓶器。 几分钟,他拿了杯温牛奶出来。 郁庭川将杯子放她面前:“不喜欢吃肉,那就把这杯牛奶喝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热牛奶。 宋倾城捧着牛奶杯,手掌心有源源不断地热度传来,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视线落在那瓶红酒上,然后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郁庭川:“这瓶酒可不可以送给我?” 郁庭川笑问:“送给你,你打算做什么?” 拿去卖…… 这个答案,宋倾城没说出口。 她咕咚咕咚喝光牛奶,然后道:“我没喝过这么好的酒,想留作纪念。” 比起酒,陆锡山更喜欢收藏各种古玩书帖。 所以在陆家,宋倾城确实没见过十万一瓶的红酒。 郁庭川缓缓道:“这瓶酒可不便宜。” 宋倾城赞同的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肯定不会白拿。” 这时,别墅门开。 老赵进来,手里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 外面下着雨,他的肩头有些湿。 老赵瞧见主人家在吃饭,也不久留,把事情交待了:“商场那边派人送来喜帖,说是之前挑好的式样,我刚好在门口,顺便把东西拿进来。” “先放到客厅里。”郁庭川开腔。 老赵点点头,放好东西就关上门离开。 晚饭后,宋倾城没有去叫巩阿姨,自己倒掉残羹冷炙洗好碗筷,等她从厨房里出来,郁庭川正坐在客厅里,待走近,她才看清他在写请柬,没有名单,已经信手写了十几张,应该是他比较熟悉的亲朋好友。 她也看到那瓶红酒还在餐桌上,他没有收起来。 进客厅前,宋倾城先走去玄关处,反锁了别墅的大门。 清脆的啪嗒一声响。 引得屋里另一个人抬起头。 在郁庭川饶有兴致的注视里,宋倾城按捺下心头那份不自在,又把客厅的窗帘缓缓拉上,然后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模样乖巧服帖,余光视线瞅向那几张写好的喜帖。 郁庭川的签名,她以前就在支票上见过,处处彰显出男人力道的刚硬严肃。 喜帖上,需要手写的只有宾客的名字。 其中一个名字,结尾是个锋字。 宋倾城瞅向锋字的右半边,笔迹有行楷的韵味,却更加大气凌厉,让她想到‘字如其人’这个词,有些人,撇开积威气势,连写个字都给人压迫感。 请柬上还有婚礼日期,十月二号,农历九月初二。 并不是说好的十月一日。 宋倾城想起自己之前看过日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