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娱亲罢了。我不认为大哥大嫂是假恩爱。听这么一说,我就更怀疑是二哥了。” “菲雪姐姐说,二嫂性子绵软,并不得二哥尊重宠爱。”念浅安双眼大亮,“还说每逢大选小选,淑妃没少替二哥留牌子,送进珥郡王府的都是难得的美人。大哥大嫂如果不是假恩爱,那二哥就是真的色中饿鬼了。” 凡事总有万一,何况人心隔肚皮,总要找出铁证才能下定论。 楚延卿颔首不语,对上念浅安眼中绿光气笑不得,低头咬她的耳朵,“说起这种事儿就来劲儿,嗯?十一弟的耳朵像二哥,的耳朵像公主还是驸马?” 说着擦身子的手不老实,嘴也开始不老实,“让我仔细瞧瞧?公主盼相夫教子,尽快有子可教,公主哪里还舍得揍……”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念浅安才想到这里,就被楚延卿睡服了。 次日腰酸背痛地醒来,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陈宝的声音,念浅安揉着眼问,“怎么了?” “陈宝求见。说是刘总管来了。”楚延卿起身穿衣,语气并不意外,“父皇传我去御书房。” 李掌柜和一众原告都关在三司大牢,皇上不急着问原告找被告,倒先召见楚延卿这个驰古阁东家。 念浅安揉出个大白眼,拽着楚延卿的衣摆哼哼,“父皇爱装糊涂,就跟父皇装傻。” “又胡说了。”楚延卿板起脸,弯身亲念浅安的动作却温柔,“父皇不糊涂,我也不傻。这才刚开始,被告的又不是我,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亲完把念浅安塞回被窝,念浅安哪里还睡得着,跟着起床边等消息边给自己找事做,翻出新府邸图纸继续涂改。 没等多久御书房就传来消息,楚延卿前脚退出御书房,后脚就去了内务府。 衙照上差照当,虽然楚延卿的冷脸很臭,皇上的龙脸也很臭,父子俩似乎聊得不太愉快。 但楚延卿没被骂没被罚,已经算是好消息。 第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晴好,念浅安放下心丢开新府邸图纸,又翻出善堂计划书修修改改。 她没闲着,陈喜也很忙。 这天遛完大黄小黑,顺腿就遛进正院做起耳报神,“三司衙门这些天热闹得不得了!皇妃是没瞧见,那帮原告九成都是妇孺,全是死了男人温饱无继的女人和孩子,不知多少可怜!魏家这黑心钱賺的,真正是踩着白骨沾满人血。 要不是牵扯上驰古阁,李掌柜给一起关了,那帮原告在牢里恐怕连碗干净白水都喝不上!两宫管事大姑姑没少打发人关照吃喝,就这三司衙门还敷衍着不肯上心呢!如今可好!京城、江南两地学子上书讨伐魏相,三司衙门的老大人可坐不住咯!” 窝在东厢房消遣的念浅安、李菲雪本还听得随意,听到最后不禁微愣,对视一眼奇道:“怎么还扯上了两地学子?” 这可不在她们的计划之中。 “可不是?谁能料得到呢!”陈喜忙细细解说,“京城还只是寻常学子,江南那头却是太学生,上百数千人往布政司衙门口静坐,压都压不住!布政使的奏折还在半路上呢,京城那些学子听着风声不得呼应呼应?紧跟着就联名上书了。 这不快中秋了吗,据说是个返乡过节的学子将登闻鼓之事带去江南,才起头上书就一呼百应!响应的还是江南太学生,单这份能耐,哪能是一般二般的读书人?说来也算皇妃的姻亲,那返乡学子竟是皇后的娘家子侄! 这倒罢了,偏江南周氏的族长是刘大家门生,这般放任族中子侄行事,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江南周氏的态度啊?刘大家一向和魏相不对付,两地学子上书,刘大家自然要保京城学子,这一闹牵扯进两位阁老,三司衙门的老大人们可真是……” 陈喜噗嗤一笑,“可真是愁得美胡须都快揪光了,恨不得把自个儿关进牢里得了!” 他重拾旧业,拿新闻当说书,喜笑哀怒走完一套,又压低声音装神秘,“诸位可听听,耳熟不耳熟?这手法这手段,倒叫人想起飞鱼卫那一遭事儿。三年前咱们殿下亲手扳倒飞鱼卫,三年后魏相惹来满头官司,不定又要被咱们殿下给拉下马呢!” 装完神秘复又愁眉苦脸,“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叹李掌柜力有不逮,偏被夹裹进牢里。殿下前些天刚被皇上召见过,两地学子上书的事儿一出,又被皇上请去御书房了。” 远山近水见惯不怪,小豆青小豆花被他逗得直笑,又有意宽念浅安的心,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