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妈妈答得别有深意,“老奴倒没听说靖国公府因此闹出什么动静。要么是还不知道,要么是知道了装不知道,若是后者,谁说得准是徐世子一力促成,还是靖国公夫人有意默许呢?” 说着想到徐之珠就生出几分不豫,劝念浅安道:“单姑娘即是徐大姑娘的启蒙老师,又是徐大姑娘的表亲,老奴冷眼瞧着,徐大姑娘倒是肯听单姑娘的话。徐大姑娘处处针对您,难保不是因为单姑娘的关系。 您是什么身份,倒凭白受徐大姑娘的闲气。老奴真不明白靖国公夫人是怎么想的,徐家的孩子该徐家管,再不济还有单姑娘在,何苦要拉上您,硬和徐大姑娘凑一块儿?这事儿也是,您只记在心里,以后再碰上徐大姑娘,还是避让些省事儿。” 念浅安一懒怠招惹徐之珠,二不会拂念妈妈的好意,便听过就罢不再多管,转而说起到手的样品来,“花样和配色修改得比我预想的还好。就照着这样子做吧。七夕开卖之前,先分出四套给我,我留着送人。” 她准备玩的高奢中国风其实不稀奇,无非是在包装上下功夫,搭配脂粉铺子的商品做限量款,都打上公主府的徽记,再留出四套送陈太后、周皇后和于老夫人、安和公主,有这四位上流贵妇免费代言,再加上物以稀为贵,不愁打不响名号。 念妈妈却觉得十分稀奇,“亏姑娘能想得到!脂粉搭配麻将、牌九等玩物做成一整套卖,倒是旁人从没做过的。更别说咱们的东西是另外定制的,用料好,式样也新鲜吉利,老奴瞧着都爱不释手,何况是那些夫人奶奶们。” 限量款麻将牌九什么的,即实用又对上流贵妇圈的胃口。 不过限量款只是噱头,联名款才是脂粉铺子能不能红的关键。 念浅安便问念妈妈,“奶兄和那些老字号的东家谈得怎么样?” 她想用脂粉商品和成衣铺子、吃食铺子等老字号做联名款,一来双赢二来跨界,即能拓宽销路又能吸人眼球。 念妈妈对念浅安的花样生意经又欣喜又欣慰,自然不会掉链子,闻言又是一脸傲娇,“凭公主的身份地位,任那些老字号的背后东家是谁,都得给公主府三分薄面。您开的条件又好,利润五五对开,不过是让他们添道工序,改改包装多加个徽记,哪有谈不拢的?只等您这里写好契约书送去呢。” 全然一副仗势压人的口吻。 念浅安顿觉自己好善良,居然没想过扯着安和公主这张虎皮做大旗? 不过为了长久合作打算,利益均分比仗势压人靠谱,遂也不心疼许出去的一半利润,撸起袖子振奋道:“肯签契约书还不容易?我现在就写,妈妈一会儿直接带走,让奶兄趁早把这事儿落实了,赶紧出大货。” 念妈妈笑道:“姑娘放心,那些老字号该出什么货该出多少货,已经在谈了。” 说着边伺候念浅安笔墨,边帮念浅安参详契约书的细则。 主仆二人专注正事,出宫后拐去市坊的念甘然却正专注于那段市井佳话。 她的大丫鬟见她难得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便低声凑趣道:“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姑娘和单姑娘交好,是不是也听出不对了?那说书先生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奴婢怎么听着怎么像是在说单姑娘。” 念甘然不置可否,听说书先生念出的诗文虽有点酸,但意思很有些模凌两可,即可以当做是男女传情,也可以解释成寄情风物,便摇头笑道:“市井小民最爱听高门秘辛。那些说书、唱曲儿的为了多赚赏钱,什么话不敢编?” 大丫鬟本就因念甘然不好亲近而心里不踏实,此刻见念甘然肯接话,险些掩不住激动,忙努力找出话来回,“未必就是编的。连奴婢都听说过,徐世子年少读书时,文采可不输那些书香家的子弟。要不是出身武将世家、又早早请封了世子之位,就是下场考科举也是使得的!” 文采好,不代表就会写那种诗文勾搭姑娘家好吧? 念甘然边腹诽,边转眼看大丫鬟,“是编的还是真的,去靖国公府看看就知道了。”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