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人敲晕过,别把脑子磕傻了又犯二。” 近水连道不敢,期期艾艾地爬起身,觑着念浅安的脸色拍马屁,“姑娘可真厉害!奴婢后来听徐妈妈说,那山涧的路那么险,夜里那么吓人,姑娘都挺过来了!您是怎么从那两个坏人手里逃出去的? 还有小刀疤!姑娘说小刀疤欠您人情,依奴婢看,小刀疤可真是个重承诺又能干的人!姑娘眼光真好手段真厉害,竟然收了小刀疤当帮手!多亏他找着姑娘又护着姑娘,奴婢恨不得给他磕头呢! 小刀疤还在靖国公府的别业没走。要不是他和徐世子一直在外头书房,奴婢不敢乱走动,打扰徐世子和小刀疤说话办事儿,早就代姑娘去给徐世子、小刀疤磕头了!” 这也是个意外收获。 相信经过这一遭,远山、近水以后和柳树恩需要接头合作时,就不会再多想乱问,念妈妈那头有远山、近水做“人证”背书,想来对她和柳树恩私下来往的事,也愿意睁只眼闭只眼。 念浅安心情大好,裹着浓重鼻音笑道:“以后别再叫小刀疤了,给我恭恭敬敬地喊柳公子。” 近水自然不知念浅安心意有变,只当念浅安是感激柳树恩的救命之恩,才让她恭敬些,便不做他想地应下,扶着念浅安出客房,“您这就走?要不要找人通传一声,给徐世子和柳公子道个别,再道个谢?” “回头让念妈妈出面,替我给徐世子道谢就是了。”念浅安想到徐之珠就不想多见徐月重,摇头道:“至于柳公子,既然还在别业,回头得空自然会依照约定,去庄子里找我。” 近水不再多劝,临到上房就停在门外,端起笑脸帮连翘打起门帘。 裴氏刚午歇起来,瞧见念浅安进来,忙上前双手一扶,不仅不让念浅安行礼,还亲热地握住念浅安的手拍了拍,笑着打量道:“瞧着精神头还有些虚,念六姑娘若是撑不住,还是在我这儿多住几天,很不必急着走,免得我跟着挂心。” 念浅安一脸懵:裴氏这副亲热劲儿,简直比徐妈妈和连翘变脸变得还彻底! 怎么肥四?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念浅安顶着满头问号,不改口风道:“多谢夫人关爱,我已经能走能动了。今天实在没少麻烦贵府,我就不给您添乱,叨扰您和徐世子的清静了。我再不回去,只怕我四姐姐在庄子里都要坐不住了。改日再登门拜谢夫人和徐世子。” 这番话面面俱到,依旧不忘撇清和徐月重的关系。 裴氏越听越笑得慈爱,心下且感叹且满意,只觉以前当真看走眼,竟没发现念六姑娘是个懂事妥帖的。 她亲自送念浅安出了别业,这一幕不知落进多少人眼中,暗地里又勾起不为人知的涟漪。 念浅安自然无知无觉,倚在车窗边,正瞧见来踏春的少年男女鲜衣怒马,当真是人物如画。 外头依旧风平浪静,真好。 第49章 哥无恩滚 “果然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念浅安劫后余生,放眼望着依旧矜贵清平的东郊景象,忍不住酸了一句,“外头风景再好,别人家的别业再自在,还是不如自家庄子舒服。可算回来了。” 她边说边扶着近水的手下车,还没站稳就打了个喷嚏。 “貌似真的感冒了……”念浅安小声嘀咕,随即脸色一亮,挥舞着爪子道:“小透明!远山!我回来了!” “六妹妹!你可算回来了!”迎出门的念秋然几乎小跑起来,拉着念浅安上下打量,脸上的神色跟生离死别又重逢似的激动,边往里走边语无伦次道:“瞧着眼睛鼻子都有点红,听着嗓子也有些哑,这是真病了?是不是已经没有大碍,才没依靖国公夫人的意思,在徐家别业住上一晚? 昨儿我和三哥哥、表公子才出了桃林,回到寺里厢房没多久,就有个姓徐的妈妈过来找,说是靖国公夫人往桃林去时遇见了你,留你一块儿吃斋听讲经,后来又说要留你在寺里住一晚,我都快担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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