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北靖王说得对,他二人皆将她视作珍宝,又如何忍心看她被仇恨遮蔽了双眼,失去了自由快乐。 他心中正转过千般念头,却听苏柒问道:“先生打算愣神到什么时候?您再不吱声,我就跟他走了哦?” 苏先生突然发飙:“养不熟的白眼狼!走吧走吧!再别回来找我!” 他嘴上说得决绝,苏柒与慕云松却听出了她话中的成全之意,不禁相视一笑。苏柒被慕云松搀着站起身来,向愤愤然转身欲走的苏先生问道:“我在广宁大婚时,先生来吗?” “不去!” 苏先生气哼哼说罢,径直抱起受伤的夜罗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寂寂夜色之中。 慕云松此时,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却见苏柒依旧望着苏先生消失的方向出神,满脸的离愁伤感。 她深知,以苏先生师兄妹与北靖王府的恩怨,今后只怕再难见到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会真的与你决绝的。”慕云松劝道,爱怜地搂住他失而复得的珍宝,“走,我带你回家!” 王爷寻到了苏柒,正一并向广宁回转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北靖王府。 一时间,众人皆舒了一口气,老王妃庆幸之余又不免嗔怪:“这苏丫头是只猫儿不成,怎么三天两头的丢?我儿为她真是操不完的心!” 一旁的慕云梅便劝道:“他们这是一个愿丢一个愿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历经许多离合磨难,哪有执手一生的深情和勇气?” “你如今倒是开窍了,说起情爱一套一套的。”老王妃颇觉安慰,“之前不是说,想将你和采莲的婚事与你大哥一同办了,与你老丈人谈得如何了?” 慕云梅尴尬地轻咳一声:“岳父大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采莲她……” 老王妃老实不客气地瞪了她家老五一眼:“你是不是待人家姑娘不好,人家又不愿嫁你了?” “我哪里待她不好?”慕云梅颇觉冤枉,“只是采莲如今身体尚未痊愈,婚姻之事的确不宜操之过急。” 正如苏柒所说,魂魄归位之后的采莲,性情有所改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他也总有些若有若无的疏离。 且可惜的是,她那一手精妙的厨艺,如今也是半点忆不起来了。 但慕云梅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只要采莲好好的,他便要将她好好呵护珍爱,与她共度一生。 五日后,慕云松携苏柒归来,阖府办了一场热闹的团圆宴,宴上自然将他二人的婚礼提上日程。 王爷很心急,恨不能将婚礼便定在十日后的良辰吉日,被他娘一语呛回去,说你是要正经娶王妃,又不是纳小妾,自然要堂堂正正风风光光,诸多准备少说都要一个月。你便是猴急要当新郎入洞房,也不能委屈了新娘子不是。 这话说得慕云松都有些脸红,苏柒更是羞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扎进去。终由老王妃拍板,将婚期定在了下月十五。 婚期既定,整个王府都沉浸在喜悦氛围之中,迅速张罗忙碌起来。而北靖王爷即将娶王妃的消息,自然在广宁城中不胫而走,成为全城百姓关注的焦点。 当有确切消息放出,说王爷要娶的这位王妃,正是慧目斋那个年轻美貌的女先生,王爷养在民间的小情人儿,众人无不啧啧:原来平民女子飞上枝头变凤凰,当真不只是传说。 一时间,苏柒成了整个广宁城各阶层适龄少女的偶像和奋斗目标,纷纷用她的成功激励自己:只要敢想敢做敢表白,就没有钓不到的王爷撩不到的汉;而茶馆酒肆里的说书先生更不会放过这绝佳的题材,将阴阳女先生与北靖王爷的爱情故事编成七七四十九回的评书,每日黄金时段轮番播讲,场场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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