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那之后,皇后娘娘便再无有孕了。有两个说法,一是圣上不忍皇后娘娘再受生育之苦,二是皇后娘娘因了先前之事身子受损,难以再孕。是以,现在皇上膝下仅有太子一子,连个女儿都没有。 皇上子嗣单薄,那些老臣哪里看得过去?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进谏苦劝皇上纳妃,可是他们一进谏,皇上便会冷脸退朝,再连续罢朝三日。久而久之,便无人敢再进谏了,你再多进谏几次,皇上便日日罢朝,这是何居心? 再后来,年幼的太子聪颖非常,长大后也不负众望,文韬武略,胸怀天下。于是现在那班老臣们便都将开枝散叶的希望寄托到了太子身上。 前世元礼承娶了冷筱画为太子妃后,酒砂便听闻他要纳史利云为侧妃了,可是直到他登基,此事也未曾落实,冷筱画也迟迟未封后。不过在她临死前,冷筱画已经怀了身孕,不难猜测,到时若她能顺利诞下龙子,封后是必然之事。 不过寻思间的事,很快,那一队低调的车马便由远而近来到了山脚下,沉曦带着她迎上前去。 率先下车的是元极帝,元极帝今年虽已不惑,却风度翩翩,英俊不减当年。许是因操劳国事,两鬓早生华发,可这两抹华鬓却更像是岁月的恩赐,衬在有着俊朗五官的刚毅脸庞上,反倒生成一种成熟而内敛的男人味。 元礼承与他长得十分相似,同样的剑眉龙眼,许是未经风霜,眉目看起来要温和些,没元极帝那般深沉。 元极帝下车后,转身朝车内伸手,皇后娘娘从车内探出身子,几乎是被元极帝半扶半抱地接下马车,这毫不避讳的恩爱看得身为新妇的酒砂都红了脸。 皇后娘娘今年不过三十六岁,保养极佳,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其面若桃花,肤如凝脂,腰身纤细得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人?她五官柔和,不是那种一眼便让人觉得惊艳的美,而是一种极耐看的温婉和美丽,难怪圣上会如此钟爱她。 皇后娘娘下车后,元礼承也利落下了车,可是,车上还有人。 元礼承却是后退一步,略有回避之意,很快,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便亲自去搀扶了,不用多想,里面这人是冷筱画。 皇后娘娘温柔贤淑,在皇上过度的保护下,至今仍像一个小姑娘般天真烂漫。如此心思单纯之人,自然会被口蜜腹剑的冷筱画哄得团团转了。 这会儿恩爱的帝后二人携手走来,身后随着温和儒雅的元礼承和明艳动人的冷筱画,这画面看起来和谐得就像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咦,可是元礼承和冷筱画看起来怎么都像兄妹多一些,酒砂心中摊了摊手,还真是毫无夫妻相呀。 酒砂心中古怪,面上如常,随沉曦上前低调行了晚辈礼,元极帝心情似不错,打量了一眼酒砂,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身侧的元礼承也借此机会打量了酒砂一眼,酒砂觉察到他的目光,微垂眼眸,立在沉曦身后。 他的目光并不灼热,只打量了一下便收了回去,可酒砂却觉得被他瞥了一眼有些不舒服,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正忐忑着,沉曦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有些霸道与她十指紧扣。酒砂心中一甜,忽然觉得心安了下来,她被元礼承看了一眼,有人心中比她还不舒服呢。 元礼承眼角余光瞄到二人的互动,眸光微敛。 文幼悯看了这二人紧牵的手一眼,本欲调笑几句,可是顾及爱子的感受,便朝着酒砂招了招手,亲切笑道:“砂儿,许久不见,快过来给姨母瞧瞧。” 酒砂浅浅一笑,松开了沉曦的手朝文幼悯走去。文幼悯捧起她的脸仔细瞧了瞧,笑道:“气色倒是不错,你可好久没有入宫看姨母了。” 酒砂低笑,一脸顺从道:“砂儿刚入沉府,正学着执掌中馈呢。” 文幼悯本有意避开她新婚之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