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成什么样子。” 听到她又拿太妃说事,崔行舟心头怒火更炽,一把甩开廉楚氏,冷声道:“本王已经查明,太妃并非染了风寒,而是有人蓄意加害。你那玉镯便是加害太妃的工具,里面可藏着做引子的母蛊呢!给本王老实交代,蛊毒何人给你的,你又是如何下毒的。如若说不清楚,你便是谋害太妃的主谋,本王必将你一家人都斩除干净。” 崔行舟心中杀气腾腾,脸上自然也是万张杀气。 廉楚氏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来的毒?又怎么会加害我的亲姐姐呢?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她一脸的震惊,哭得也声嘶力竭,并不像做戏,好像真的不知情。 一直立在屋外等着的眠棠这时倒是走了进来,看着哭得凄惨的廉楚氏问:“你说你不知情,那你倒是说说,你手上的玉镯子是何人给的?” 廉楚氏抹着眼泪道:“那镯子乃是我家侄儿前些日子求我办事,特意孝敬给我的,听他说这玉镯乃是在乐山大佛下,请了高僧开光的,不可轻易易主,戴了也不要摘,如此戴满一年,才可承接佛光,对身子大有裨益……我原也不信,可是看那玉镯子当真是水种的好物,便也戴着了……谁知……谁知……饿是当真被奸人害了!” 说实在的,那蛊培养不易,就算再土司苗寨里,也不是寻常人能得到的。 廉楚氏虽然心眼多,爱占便宜,可她若下毒还可信,但还真没本事弄到这等刁钻的毒物。 崔行舟看从哭天抹泪的姨妈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便派人去抓捕她说的那个献礼的侄儿,如此顺腾摸瓜,总得抓住幕后的黑手才好。 可谁知不一会派出的人便回来了,说那个侄儿昨日去花柳巷子里包粉头,结果跟人争风吃醋,跟另一位酒客打了起来,混乱之中,他的胸口被刺了一刀,当场就流血过多而死,那凶手也跑得不见踪影了。 第176章 这位侄儿意外而死,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凑巧,可是崔行舟却觉得也太过凑巧了。 与其说那侄子时运不济,倒不如说他是被杀人灭口。 如果推断正确的话, 廉姨妈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的蠢货。 再说廉姨妈被扣在了王府里, 廉家人自然是要出来找。待廉含山跑来询问王爷可曾见过廉楚氏时,崔行舟也未隐瞒,径直说了廉楚氏犯下的勾当。 廉含山闻听脸色大变,可是嘴上却说:“她……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犯下这等谋害亲姐的勾当!她……她是被人利用的啊!王爷, 看在她是你姨妈的份儿上,就将她先放回府里吧。” 可是崔行舟也脸色阴沉道:“她几次三番为了私心来我府上搬弄是非。这次若不是因为她又为了你们廉家的子侄的事情来求我母亲, 我母亲也不至于中了蛊毒, 差点一命呜呼。她虽然是我姨妈, 却毫无长辈之风。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姨妈, 失了自己唯一的母亲……廉大人, 你若不能秉正家风,那么我这个晚辈代劳时, 就别怪我不给你脸面了!” 廉含山听懂了崔行舟话里的意思, 他绝不允许廉姨妈以后再出现在自己母亲的面前。若是将廉楚氏扭送到官府里公办, 那么她必定背负杀人的名声, 到时候自己和儿女们的可就都完了! 虽然廉含山平日里被廉楚氏辖制, 显得有些软弱,可是骨子里到底是廉家的当家人。当下,他咬了咬牙,只跟淮阳王保证待回去之后, 便以廉楚氏身染重疾的借口, 把她送到老家的庄园里去,只让家奴看着, 再不能返回眞州就是了。 崔行舟听了,眉峰不动道:“若是廉大人能管好自己的夫人,那是再好不过了。她以后若是再搬弄风声来我府上,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起来不认亲戚!” 廉含山听得脸色煞白,只起身命人扭了廉楚氏,堵上她的嘴,匆匆拎提上了马车。 当天夜里,那马车就直奔河埠头,再一路送到了乡下的庄园里。 那庄园也是年久失修,廉楚氏被扔进一处破茅屋里后,便被两个粗壮的乡下婆子看管住了。廉楚氏心知是丈夫将自己安置在了此处,待松绑时,摘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