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一股恼怒,轻哼一声就又转过过来,看着司马濬,和司马峻嵘一样的似笑非笑的口吻,“看来在三哥心里已经把这西临当成自己的家了……” 余音袅袅,意味深长。 然而司马濬像是完全听不懂般,轻勾嘴角,一脸的不以为意。 朝阳冷哼一声,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胸腔里一遍遍的震荡着,只觉得浑身无力起来。 司马峻嵘靠近司马濬,沉声道:“我们等着瞧!” 然后就从他旁边走过,独自上了一辆马车离开。 南宫璃兄弟几个已经在远处看了一会儿了,见司马峻嵘和朝阳都走开了,他们才一齐走了过来。 南宫彦幽幽地看了一眼离去的两辆马车,对司马濬担忧的问道:“真的没问题吗,你都准备好了吗?” 兄弟几人其实都不清楚具体的情形,可是一个个都能猜到事情不若表面上看到的这么顺利。 西临这边,父皇只简单宣布了绣儿的身份,众人今日都被震惊的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来见父皇开心又不敢出来煞风景,所以很多话都被大家憋在心里没问出口。待明日上朝,怎么向众人解释好好的五公主怎么变成了原相府庶女,怎么解释月儿的身份来历……父皇估计就要头疼了。 东旗那边,听说东旗皇对司马濬十分的看重,他真的会乐意看到司马濬娶西临的公主吗?还有孙皇后和司马峻嵘母子一直都对司马濬十分忌惮,看司马峻嵘今日在殿上的反应,明显是不乐意司马濬和绣儿的这桩婚事的…… 一双双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司马濬顿时觉得压力迎面袭来,垂在腿侧的双手轻轻攥了一下又松开,面上一派的云淡风轻,只轻轻“嗯”了一声。 兄弟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摇摇头散了,上马的上马上轿的上轿。 喧嚣过后,宫门口渐渐冷清下来,只剩下司马濬一个人的身影,高大挺拔,精瘦有型,在寒风中如一株翠柏般遗世独立。 景绣一出宫门就看到他清俊的身影,稳稳的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 心里一暖,脸上绽开一抹微带羞意的笑容,缓步走了过去。 司马濬站在原地,浅笑着看着她走近,然后在彼此距离还剩三五米的时候迈着长腿迎了过来。 将手放进他对着自己摊开的两只大手中,掌心柔软沁凉的触觉让司马濬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景绣看着眼里摇头道:“我不冷。”,嘴边缭绕着口里散出的热气。 司马濬两只手握着她的两只手就以这样别扭的姿势牵着她走到了马车边,然后才松开将她抱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这是叶府留下的马车,车夫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下人,待他们上了马车后就调转马车头抓起马鞭对着马背不轻不重的落了一鞭子。 然后才恭敬的对着马车里的人问道:“小姐,是去濬王府还是回去?” 景绣看了一眼正在拨弄手炉里的细炭的司马濬,沉吟道:“去叶府吧!” 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是如今的濬王府不是那么方便了,有未来公公在她总觉得有那么点别扭,不如将他拐去清枫院。 外面的车夫应了一声就专心驾车不再说话了,司马濬将手中烧了旺了些的手炉递给她。 景绣紧紧的抱着手炉,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你这是先斩后奏真的没有问题吗?” 司马濬拿起炉子上温着的热茶壶,先给她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的小几上才挑眉问道:“怎么,不相信我?” “也不是。”景绣摇摇头,本来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瑞亲王妃已经不在了,他的婚事自然是瑞亲王爷做主了,只是他们两的婚事不仅仅是两个家族的联姻,这已经上升到了两个国家的层面了,尤其还是在瑞亲王揣着东旗皇的亲笔书信来的情况下,那书信上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让司马濬迎娶瑞安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东旗皇肯定会十分震怒的,虽然瑞亲王是他的亲弟弟吧,但是依自己了解的关于那位东旗皇上的只言片语来看,他的脾气性格以及心性可是和父皇完全不能比的,那位应该就是和自己原本以为的那些残忍嗜血霸道的传统帝王一样的。 况且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自己啊,之前不是还要杀了自己吗? 仿佛看出她在想些什么,司马濬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后,就看着她柔声道:“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皇伯伯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 见他说的这么笃定,景绣不由深深的看着他,眼里带了一丝狐疑。 司马濬只神秘的笑笑,将她面前冒着热气的茶递到她唇边,景绣两只手贪恋着手炉的温暖,舍不得移开,于是就低着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一股暖流顺着喉咙一直往下窜去,浑身暖意洋洋的。不觉又低头啜了一口,见他一直端着,摇摇头,他自己还一口没喝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