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 女眷群里不知谁发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不是田氏就好,男人就没什么问题了。 马泰氏觉得有些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傅先生?是那位发明种牛痘的傅先生吗? 那就难怪了,她知道邵华池对待每一位谋士都是相当敬重的,古时的三顾茅庐都发生过,说来好笑,再美的女子都不一定得到殿下的青睐,可有才学的男人们却能得到殿下郑重对待,求贤若渴的殿下从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跟着他的属下。 她是知道的,自己跟的这位,是个纵横捭阖的主,醉卧美人膝只是他权势里的附庸。 “殿下,田侧妃她没与您一起回来吗?”见邵华池要回东府了,她左右也没见到田氏的身影,憋不住问。 却见邵华池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死了,已安葬。” 那眼神好似洞察一切,似乎在说,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马泰氏脸色僵硬,心中寒凉,她知道也许这辈子都得不到眼前男人的温情了,他知道她做了什么! 马蹄声渐进,一群宫中太监下马,抬头的人是目前三品掌事,叫吉可的宦官,他的背后站着多年不倒的老宦刘纵,这些年提着提着也展露了头角,眉清目秀的样子腆着一张见谁都笑的脸,捏着细嗓子,“瑞王殿下,陛下听闻您已回京,甚是想念,请您进宫一叙。” “吾正有此意,倒是让父皇费心了,劳烦。”吉可的品级远远到不了让邵华池和颜悦色的程度,不过他也态度相当平和,不由让周围人对吉可高看一眼。 “您的孝心这宫里宫外的谁人不知,陛下今日可高兴着,奴才能接到这活儿可不就和烧了地龙似的,心里那激动,这可是天大的荣幸,您要这么说可折煞奴才了。”边说着,笑容里还透着些许谄媚。 只是这次他抬头的时候,看到站在那儿活生生的傅辰,表情僵住了,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在翻搅着,盯着傅辰犹如看到忽然从棺材里蹦出来的人。 “吉公公?”邵华池挑眉。 “哦,哦!”吉可这才回神,也不再看原地莫名的傅辰,按耐住心中的万千思绪,“殿下先请。” 邵华池看了一眼一路送到京城的棺材,“将它也带上吧。” 正主不在了,女眷们自然也不再杵在门口,瑞王妃正要牵着邵龙走,却被傅辰拦住了,向王妃请了安后,“娘娘,可否将小王爷交于在下,王爷刚才与在下聊了关于小王爷的启蒙,在下想考较一番。” 马泰氏笑的有些僵硬,很快就恢复了温柔,王爷敬重的人就是瑞王府的贵客,“现在到了小王爷的午睡时间,这孩子也是被妾惯的,不午睡就要闹腾。倒是要谢谢先生的美意了,先生刚刚回来定是劳顿不堪,杨管事!” 王妃扬声一喊,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从旁边钻了出来,留着小胡子,国字脸,语气谦卑,“娘娘。” “好好照顾傅先生,不要怠慢了。”说着,又让王府里的奴仆们开始整理一路带来的车马,而后笑语晏晏地说,“傅先生,等晚些时候再把小龙给先生送来可好?” 傅辰深深望了眼低头一句话都没说的邵龙,在对方的双手处徘徊了一会,随即含笑:“那就麻烦娘娘了。” 门外穿梭着卸物搬物的奴仆们,傅辰看了一眼前方的景逸,这段日子他们并未说过一句话。 “景校尉。” 景逸顿步,颔首。 “借一步说话?”傅辰微笑邀请。 看傅辰那张脸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不过他也没指望能从傅辰这只狐狸身上看出什么。 诸如傅辰这样的谋士由管事领入东府,而女眷们则是回了西府,泾渭分明。东府不是她们的身份能随意踏足的,哪怕贵为瑞王妃也一样,其实比起其他王府里的莺莺燕燕、夜夜笙歌,她们宁可遇到瑞王这样只爱江山的男人,至少瑞王从未色令智昏随意处置了她们,不是贤王胜似贤王的名声也不是白喊的。 被杨管事引入一处打扫干净的院落,管事看着这两位都含着笑的谋士,一时间只觉得凉得紧,放下茶具就退了下去。 傅辰倒也悠然自得,两人在圆桌前分立而坐,一株红枫下,午后暖阳投下斑驳阴影,红锦似染,衬得树下两人越发和谐。傅辰端起水蕴中的器皿进行洗茶,冒着氤氲的水潺潺流落杯底,烫壶温具后,青葱白指拿起勺子置入适量茶叶,注入热水,而后冲茶、倒茶、刮泡等,共八步做得井然有序,甚是赏心悦目。泡茶时最忌心浮气躁,傅辰全程静气凝神,只是认真的在做眼前的事。 景逸静静看着,并未打扰,甚至目光中透着些许欣赏。看傅辰一气呵成的动作也知道,这是个泡茶老手,接过傅辰端过来的茶,景逸沿着杯沿抿了一口,这毛峰白毫未尽露,鱼叶黄白,形状也只是普通,并非上品,瑞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