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的,将邵华阳教成这样,难道皇后没责任吗? 当然,皇帝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也有错。 只是现在,这些都转化为了对皇后的歉意,晋成帝是个事后诸葛亮,总在事情发生了才意识到自己得失。 晋成帝黑着脸,对指挥使鄂洪峰低吼道:“把叶氏那贱人带过来!” “诺。”鄂洪峰带着侍卫前去风吟阁逮人。 皇帝连祺贵嫔的封号都不想喊了,足见有多生气。 那么多狗,除了那无名黑犬外,哪一条不是祺贵嫔院里的,这事要是与叶氏无关,谁信? 这时,钟鸣响起,连续二十下,这是宫中有大事发生,基本各宫主事,太监宫女等等都是要来集合的。 没一会,长宁宫前就跪了一地的人,包括所有皇子和皇妃,有的脸上惊愕,有的迷茫,有的若有所思,千姿百态。 傅辰“没”找到那黑犬,他与内务府的太监们跪在一块,他跪的地方非常隐蔽,正好是一株植物下方。中途看到李祥英,只见他脸上有明显的如释重负,也许是找到了救祺贵嫔的办法。 傅辰默默移开了视线,却恰巧碰与匆匆赶过来的七皇子邵华池对上视线,那人半边脸隐于面具中,半边如画面容正往他的方向看来,转瞬移开,好像只是碰巧看到一样。 而就在那瞬间,傅辰快速眨了下眼睛。 大庭广众下不可能做什么明显的动作、表情,他不会给自己留这样的把柄。他不知道邵华池能不能明白这隐晦的暗示,如果抓不到机会,那么也没办法。 邵华池身边是一群穿着皇子蟒袍的人,他们大多没到出宫建府的年纪,自然赶过来比较快,这也是傅辰第一次看全几乎所有皇子的模样,结合三年来搜集的信息加上德妃曾经给的人物联系图,在脑海中渐渐将容貌与名字、性格、所处势力对上号,有些对不上号的,也不急。 这个关系网,正在傅辰脑海里形成最初步的架构。 记这些不一定有用,这只是傅辰上辈子做人事总监带来的习惯,了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利于平日行事。 相比之下成年的皇子到的就比较晚,陆陆续续从宫外赶来,跪在皇子之列,其中三皇子因处理灾银的事,如今不在滦京。 晋成帝面色阴沉地看着晚到的七皇子,其他年长的皇子晚到便也罢了,那些人都建府了,过来需要时间,但老七是怎么回事,明明在宫里,却那么晚! 因心中对七皇子还有丽妃的歉意,让晋成帝压下了斥责,心中的不喜却挥之不去。 如果不是当时有确凿证据,那侍卫是与宫女强行发生关系后,来的丽妃的宫里,最终导致一代美人香消玉殒,晋成帝现在就想把七皇子给叉出去。 一个毁容又有痴傻历史的皇子,简直是他人生的污点。 此时鄂洪峰等人已经将昏迷中的祺贵嫔带了过来。 祺贵嫔脸色还惨白着,没丝毫血色,但却再也引不起皇帝的怜惜。 “把她弄醒。” 啪!啪啪啪! 鄂洪峰已经吩咐人,将一盆盆水浇在祺贵嫔身上,哗啦啦的。 被冷水惊醒,她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浑浑噩噩地不停后退,她极为狼狈,身上的衣服有股异味,那是她之前失禁产生的,头发松散着,脸上的神情是惊疑不定的。 她捂着头,不停地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只记得顿折不听她的话,居然要攻击她,好像后来还跑了出去? 为什么顿折会不听话?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如何回忆,脑中始终一片模糊。 她不停摇头,根本没注意到皇帝看她的冰冷眼神,也没发现周围跪满了一圈人。 吩咐完,晋成帝转而面对黑压压的一片人。“今日,宫内出现犬类扰乱,祸及朕与皇后,罪魁已带来,皇妃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绝不徇私舞弊,现赐祺贵嫔梨樱落。” 梨樱落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晋朝内庭的刑法有不少,比如一开始对陈作仁他们的是杖责,其余的还有板责、鞭刑等,鞭刑有分大鞭、法鞭、小鞭。其中梨樱落属于鞭刑和杖责合并,先是用鞭子一点点抽出血肉,需要很有经验的鞭刑师傅,血肉要血沫似的溅开才好,这过程很漫长,抽筋剥皮得痛,只会也来越痛,等血肉差不多没了,才上杖责,把那里面的白骨一寸寸给敲断了,成为碎末,偏偏这人还不能死。 当血沫与白骨混在一块儿,就成了梨花与樱花飘落。 听到的人好些颤抖着,犹如一只只鹌鹑。宫里没人不知道这刑法,往往小太监刚进宫,有的不懂事的,上头就会有人告诉他们宫里各种惩罚制度,往往能吓尿一群人。 这下,祺贵嫔才回神了,“梨樱落?不,我不要梨樱落!皇上,求您开恩呐!” 她扑倒在晋成帝脚边,哀嚎出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