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不用。” 看了眼巫友民脑袋上的吊死鬼,石烂扭过头,走了。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得开灶火,做一顿汤圆吃。 巫友民快快乐乐的忙活着,最后端出两碗汤圆,一碗放在自己面前,一碗放在石烂面前。 “先生,这是寓意,好寓意,您就看看都行,”知道石烂不吃这些东西,巫友民连忙道。 石烂闻言好奇地将脑袋往前凑了凑,“为什么是红色的?” “这是我娘的独门汤圆儿,红红火火嘛,”说着,巫友民便一口咬住一个大汤圆,甜滋滋的味道让他美得眉毛都往上飞挑了。 石烂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再次看向碗里的红汤圆,真的好吃吗? 最后石烂也没有用嘴吃,而是浅浅地吸了口气食气,接着有些嫌弃地坐直了身体。 不好吃。 夜里,石烂坐在客厅里闭目养神,而巫友民则是铺好床,缩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睡到半夜,他突然听见绳子勒住木梁的声音,擦次擦次的,非常刺耳。 巫友民猛地睁开眼,屋顶黑漆漆的,啥也没有。 “有耗子?” 也对,这么多年没人住,有耗子也是正常的,明天还得找木工和泥工把房子再收拾收拾,还有房顶也得补一补,免得雨水多的时候漏雨…… 就在他闭眼睡着没多久,那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借着窗外的些许亮光,映照出那道随着绳子来回晃悠的影子。 石烂睁开眼,冷哼一声,怪异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翌日,巫友民出门去找工匠去了,石烂来到他的房间看着房梁上的吊死鬼,“你有什么鬼愿?” 吊死鬼收回长长的舌头,动作迟缓地垂头看向他,然后整个鬼落在地上,对石烂深深一躬,“我叫柳行文。” 这个吊死鬼正是老头儿说的柳先生。 他吊死后就一直被困在这个房间,每天都重复着死亡时的场景,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的阴气突然加重,虽然还是困在房间里,但是整个鬼都舒服多了。 “我想请先生为我的妻儿立牌位。” 柳先生很久很久没有收回舌头说话了,所以开口时话音干涩不说,还有些夹舌头。 当年那位亲戚为他收了尸体,为他以及他的父母再立了牌位,可却没给他的妻儿立。 “我的妻子是个非常温柔而且有才华的女人,她一辈子都没做过坏事,只因为出生不好,一直被人非议……” 可家人里一直不认同她,因为她家有dz成分,那是资产阶级的代表,是压迫人民的罪魁祸首之一。 柳夫人是怀着孕的时候去世的,一尸两命。 当初立的灵牌是柳先生不顾家人的反对自己立下的,可亲戚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认为不立牌位也是好事,所以就没给他妻子立牌。 没有牌位的鬼,就是游鬼,就算是投胎也得落在最后,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审核后才能过奈何桥。 “我对不起她,我也能感受到她们母子还在这世间游荡着,可是我出不去,我想请那个年轻人帮忙,可是他吓跑了,不想有了意外之喜,迎来了先生。” 说着,柳先生再次拱手,“先生,我是自杀的鬼,投胎也只能抽签,抽到了就投胎,没抽到就一直在自杀的地方禁锢着,我愿意用我的阴魂作为谢礼,只希望先生能帮他们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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