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鸣彻底清醒了,他小心翼翼地将被子往下拉,可当他刚露出一双眼睛,便与一双血红且正滴着血泪的眼睛对上了! “啊唔……” 嘴刚张开还没完全发出声,就被黄翠儿一把掐住了脖子。 窒息感让胡一鸣没多久就开始翻白眼,黄翠儿见此裂开嘴,血泪不停地滴在他脸上,像是在笑。 “爹!” 就在这时,隔壁的儿子突然哭了,而且还叫了一声胡一鸣。 黄翠儿一愣,手也松了劲儿,被胡一鸣逮住机会一把推开她的手,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黄翠儿见此连忙追了上去,可胡一鸣也聪明,他推开父母的房间,一把将哭闹的儿子举在手里大声道,“来啊!你要是敢动老子,老子就把你儿子摔死在地上!来啊!” 刚被孩子吓醒的胡父胡母又被儿子的举动吓了一跳。 房门大开着,比平日还冷的风不断地从外面涌进来,却不再有黄翠儿的鬼影。 胡一鸣见此得意一笑,他将儿子抱进怀里,喘了几口气后,对胡母道,“以后儿子都跟着我睡!” 看那个臭婆娘还怎么来! 像是找到了护身符似的,胡一鸣将依旧沾着血的被子换了个方向,盖着干净的另一头抱着儿子便继续睡了。 他这种人亏心事已经做了,所以即使有鬼找他,他只要有护身符便不会当回事儿。 能在她做人的时候杀她,就能在她当鬼的时候再杀一次! 巫友民找到黄翠儿的时候,对方正围着胡家的房子转悠,一边飘一边哭,血泪在胡家房子周围滴了一圈儿。 “翠儿,你咋了?” 巫友民喘着粗气问道。 黄翠儿一眼也没看他,只顾着转圈圈。 “她在痛苦。” 巫友民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头便看见石烂。 石烂依旧穿着黑衣,不过袖子上多了点纹路,看样子不是同一件黑衣。 这鬼还挺讲究。 默默看了眼自己穿了好几天衣服的巫友民想道。 不等巫友民问他为什么,石烂便冲着黄翠儿招了招手,“过来。” 黄翠儿吓一跳,血泪也不敢流了,瑟瑟发抖地飘到石烂面前。 石烂看着她,“你太笨了。” 黄翠儿好不容易止住的血泪又流了下来。 巫友民想也不想就用自己的袖子去擦她的血泪,一点也不怕。 黄翠儿愣在原地。 “入梦。” 石烂看了看巫友民又看了看黄翠儿后,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便离开了。 黄翠儿双眼一亮,唰地一下飘到空中看准胡一鸣的房间后便猛地扎了下去。 半睡半醒的胡一鸣打了个全身冷颤,便彻底陷入昏睡中。 红色,全都是红色。 胡一鸣不断地跑着,可不管跑到什么地方都是红色的,就连脚下踩着的地也是红色。 “这是什么地方?!” 胡一鸣一边大声问,一边伸手使劲儿地掐着自己,一点也不痛,这是在做梦,他顿时心安了。 就算和鬼在一个梦里,他也不怕,就没听说过鬼能在梦里杀人。 想通这点的胡一鸣有些得意,他趾高气昂地指着周围,“我知道是你,可是你现在已经死了,再说,你到我们家五年,我们可没亏待过你,那天我得了个儿子,我高兴啊,丈夫高兴一下,让自己媳妇伺候自己一回又怎么了?” 说着,他更理直气壮了。 “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更是你儿子的亲老子,我要是死了,儿子就得饿死,别指望我爹娘养了,他们都老了!翠儿啊,你听见没?” 说得正舒服的他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肚子在慢慢长大,直到他说累了,想坐下身歇会儿时,才发现自己坐不下! 那肚子就好像怀了七、八个月似的! 而且还在不停地长! “你要干什么?” 胡一鸣咽了咽口水,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告诉你啊,你就是这么羞辱我,我也不怕的!” 肚子依旧在长。 “你、你要是再吓老子,等老子睡醒后就把儿子往死里打!反正你都不心疼儿子的老子,难道还会心疼你儿子啊!!” 许是被他这话刺激了,原本还在慢慢长大的肚子顿时和吹气球似的大得难以想象,随着肚子的变化,胡一鸣便感觉到阵阵如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来! 鲜红的血从他身下流出。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