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士见罗芸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询问是否要回到病房里去,因为她的脚伤还打着厚重的石膏,不能离开病床太长时间。 罗芸低下头,用手指拭去眼角渗出来的泪水,对护士说:“我们回去吧,谢谢你,愿意陪我过来。” 护士微笑着将轮椅往病房方向推回去,嘴里说着没关系,并且轻松地罗芸开始聊天,在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中,罗芸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心情。 警车载着三个男人直接去向罗雀屋,他们并不打算中途再回警察局,所有的一切回馈信息,都可以通过电话来联络,山上也已经安排好了,有一组警员专门呆在山脚下等待外围调查人员回馈的信息,然后上山报告,所以就算是山顶上没有信号也不会有关系。 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是确定罗雀屋里每一个人真正的身份、死亡时间、以及所有的行动过程和事实,不再是推测,而是最终的最完整的事实。 警车在路上的这段时间,正好让罗意凡对莫海右讲完罗雀屋中事件的全部过程,当然是不带一点推理色彩的过程,莫海右静静听着,同时,把其中几个人的行动同山下酒店凶杀案串联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离事件的真相已经不远了。 5月6日正午十二点四十五分,三个人所乘坐的汽车开上l山的环山公路,环山公路的中间一段已经完全修复,一侧的山崖用巨大的架子暂时固定着,还有工人在边上做最后的加强工作,以免松散的山体再一次发生事故,被大卡车砸毁的环山公路另一侧边缘,也已经放上了警示牌,并用临时护栏拦住,这一块地方通过一辆警车还是不成问题的。 围绕着环山公路行驶,很快就到达了l山南面山头与北面山头连接的地方,索桥也已经被运来的大木块重新铺好了,看上去十分牢固,警车开到索桥前面,莫海右示意司机停车。 然后他对身边的恽夜遥和罗意凡说:“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我想先听听你们两个对索桥的分析判断,而且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推理要说,罗雀屋里面现在应该已经全面打通了,里里外外所有的门都被拆卸了下来,所以,我可以待会儿进入,这个索桥周边也隐藏着非常重要的线索,我们必须先把它查清楚才行。” 他身边的两个男人点头表示同意,三个人从警车上下来,让警车停留在原地待命,他们步行走上了索桥,这个时候的索桥不再让人害怕,宽大的木板几乎将下方山谷全部掩盖,如果不是站在两边铁索边缘朝下看的话,牢固的锁桥根本就让人觉得像是一座普通的桥一样。 这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修复索桥的工人将两边的桥塔与铁锁连接的地方,也进行了加固,在经过彻底的维修加固之后,铁索被牢牢地绷着,几个人站在上面根本感觉不出有多么摇晃。 莫海右问罗意凡:“你对索桥周边发生的事情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一开始是认为,在索桥上安放炸弹的一定是我们内部的人,当时索桥突然之间全部断裂,纷纷掉入河水之中,爆炸的声音非常响,我们所能做出的判断只能是索桥被安放了炸弹,后来,与布和周旋之后,我又回到索桥边上,那个时候我才开始重新思考炸弹的问题。” “我想索桥底下安放的不太可能是真正的炸弹,应该只是普通的鞭炮用火药,这种东西容易弄到,也不会涉及犯罪。犯罪嫌疑人需要的是不给警方留下一点调查到他本人身上的疑点。如果真的去非法购买炸药的话,被发现的风险就会加大。他可能是不定时地去买一些鞭炮,然后把鞭炮里面的火药全部拿出来储存起来,等达到一定数量之后用包裹包好,行动之前这些火药被提前紧紧黏贴在索桥下面。根据这几天以来的天气状况,要想让火药平安爆炸,他必须将他们包裹严实,要不然就会被雨水浸湿,没有用了。” “当时我一个人没有办法爬到索桥上面去观察,只能进行猜测式的推理,但是我相信我第二次推理的结果应该是正确的,这索桥上的木板和罗雀屋所有防盗网所用的木材是同样的,都是最坚硬的铁檀木,没有那么容易被炸碎,而且就算是被炸碎,也不应该像那样大块大块地直接掉进河水,完全没有飞溅出来的木屑。” “而且桥面上巨大的铁檀木拼接得严丝合缝,雨水就算从缝隙中渗入下去,也不可能将木板的反面全部浸湿,而且铁檀木并不是容易吸水的木料。” “我们第一次因为匆忙,没有仔细看,只看到桥面上全都被雨水润湿了,铁锈色的木头也很难分辨出上面事先被切开的裂痕,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是先将桥面上的木板切断之后,再按照原来的样子拼接在锁桥的铁索上面,这些拼接的木板底下,可以暂时用比较牢固的胶带,就像强力胶的那种粘贴住,把装火药的包裹也一起粘贴在里面,我在想,犯罪嫌疑人用来装火药的包裹应该不会是那种很厚的东西,他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防水,有可能只是一层薄的塑料纸,或者透明薄膜一类的东西。” “将收集起来的火药全部封贴住以后,保证他们不会被水浸湿,然后用强力胶带封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