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直到同崔晔两情相悦后, 彼此有些情不自禁的接触,这才懵懵懂懂,若有所觉。 崔晔揽住阿弦, 一个个绵甜的亲吻像是春日从天而降的甘霖, 密切地落在阿弦的颈间。 阿弦察觉他的手滑到腰间, 继而衣带一松,这才知道是被他解开了。 而随着衣带宽解,胸口的那颗心就也像是被放出笼的兔子,急促而欢快地跳了起来。 跳的如此激烈,以至于阿弦怀疑崔晔是不是会听见。 “阿叔……”她低低地叫了声,脑中想起很多不该想的场景。 但轮到自己实践,那一点的恐惧因为古怪难堪的想象而瞬间放大,身体也随之僵硬起来,局促不安。 “怎么了?”崔晔动作一停,转头看她。 “我……” 阿弦还未说出口,外间忽地传来崔升的声音,叫道:“喂,你们在做什么?” 只听得小孩子们的嬉笑声响起,崔升又道:“不许胡闹,快去吃糖。” 隐隐约约地还说什么:“桓……还不走我就……”之类要挟的话,却像是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于是又有一堆孩童的欢笑哄声响起。 似是崔府一名嬷嬷的声音,带笑劝说道:“都不要吵嚷了,老太太特意交代,不许闹的太厉害呢,趁早儿地别讨我说啊。” 笑闹声跟说话声才渐渐地消失了。 阿弦早就爬起身来,瞪大双眼往外看,一边警惕而恼怒地说:“刚才那好像是小桓子!”脸上早就绯红一片:“方才……他们都听见了?有没有看见呢?” 崔晔笑道:“方才咱们说话的声儿很低,他们听不见。”他回头看了一眼窗户,“那窗扇紧闭,又能看见什么?” 阿弦的心又像是跳上了秋千,随着晃晃悠悠地起伏,嘴里干涩的很:“那他们都走了吗?” “放心,都走了。” “会不会还有别人?” 这会儿阿弦突然又想起在桐县时候看别人闹洞房,有很多听墙角的趴在窗户边上,专门等着听新人在屋内的情形,好在以后当作八卦般说笑宣扬。 崔晔凝神又听了一听,摇头,望着她乌溜溜地双眼,忍不住轻轻捏着她的小巧下颌,低声道:“原来阿弦还怕这些?” 阿弦支支唔唔道:“我没有怕。” 崔晔长长吁了口气:“那好,咱们不理那些,早点安歇可好?”他张开双臂,重新把阿弦环抱入怀,宠爱地蹭着她的脸颊。 越靠近他,她的心就跳的越厉害:“我、我们就安歇?” 崔晔觉着她问的古怪,停了动作打量着她的神情:“怎么?” 阿弦道:“你累不累?对了,老太太特意叫你回来歇息,就是怕你劳累着,你觉着怎么样?” 崔晔眉头微蹙,眼神略暗了几分:“祖母是一片慈心,向来疼惜小辈,我很好。” 阿弦道:“那你也忙碌应酬了一天了,不如就、就早点歇息?” 直到现在,崔晔总算弄明白了阿弦的意思,他皱眉垂眸:“你是说……” 阿弦道:“就像是那天、阿叔陪着我……”她指的自然是那一次,两人同床共枕,但却也并未有其他事情发生。 崔晔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怨郁在里头,他沉默地看了阿弦片刻:“阿弦是不想跟我洞房吗?” 阿弦的脸更热:“当然不是,” 他叹了口气:“又或者是嫌弃我身子不好。” “阿叔!瞎说什么!”阿弦忍不住。 桌上的红烛噼啪响了一声,原来是爆了个灯花。 崔晔垂眸,沉静不语, 阿弦呆呆看着眼前的人……从在桐县沟谷里见到他的时候,似乎就注定了一生都难以忘却的人,当初相遇之时,却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嫁给他。 这是她喜欢的人,一生也不能舍弃的,如今,终于结成了连理。 心砰砰地又跳了两声,这一次却不是小兔,也不是小鹿,而像是催她不要临阵退缩的鼓点。 心念转动,阿弦忽然跳下地。她走到桌旁,举手握住那原先盛放合卺酒的酒壶,拿起来晃了晃,还有半壶之多。 阿弦将酒壶举起,昂首便喝了起来。 身后崔晔见她下地,心里本一凉,不知她想怎么样,又看她到了桌边儿,越发疑惑。 直到现在才忙站起身,一把握住阿弦的手腕。 却已晚了一步,阿弦已经喝了许多入喉。 “你干什么?”他皱着眉,有些微恼,声音也多些许微颤,口不择言道:“你若不想,我不会勉强。” “我当然想!”阿弦脆生生地回答。 崔晔愣神。 原先紧绷的身体逐渐地放松下来,阿弦舔了舔流落唇上的酒水,目光描绘过面前这张绝好的容颜:“我喜欢阿叔,绝没有半点不喜欢……” 崔晔给她弄得有些糊涂了。 但阿弦的目光像是粘在这张脸上,就像是她的心也在这个人的身上一样,挪也挪不开,阿弦喃喃道:“只想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的无法言说……” 阿弦上前一步,她踮起脚尖,手捧住他的脸,歪头吻在那叫人朝思暮想的唇上。 虽然酒力还并没有发作,但这也并不妨碍酒给了她勇气。 这个吻缠绵了半刻之久,两人分开的时候,彼此的脸上都挂了红云,崔晔哑声道:“阿弦……” 阿弦看着他被水光濡染的唇:“现在……阿叔教我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