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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 凉薄的骨灰


手帮她解决。」

    「你那时候还跟我说你是为了我才娶她。」

    祭晨熙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接着向我询问出来:「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我回想了一下,将爸爸鲜少说出口的名字道了出来:「秦芯羽。」

    祭晨熙愣了愣,脱口而出:「居然是她?」

    我并不知道原来爸爸这时候就认识妈妈,愣怔之馀就在爸爸肃然的俊脸上看见担忧,他伸手把我紧抱入怀,嘶哑的说道:「那么我着急把她娶过来是正常的,因为她本身的家庭环境很乱,爸妈都因为吸毒和赌癮进监狱,如果她难產死亡,留还是小婴儿的你在那种糟糕透顶的环境下,绝对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她在国中的时候也曾吸毒被关进少管所过,现在高中又听说她从少管所出来后流连在各处非法场所里,估计我和那老头子吵架也是因为她有吸毒跟孩子非祭家这件事。」

    「加上她现在有没有回去吸毒就」

    祭晨熙话还没说完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他将我整个人扳正,眼神扫视着我的身体,带着焦急问道:「你呢?!身体有没有什么从小落下的病根!」

    我这下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一直待在医院里头,原来是妈妈怀我的时候就有吸毒的习惯,才不可避免的在我身上留下后遗症。

    但儘管如此,我还是很感谢妈妈将我生下来,如果她不是拼死一搏,我也不会有来到世上的机会。

    我伸手握住爸爸渐渐冰冷的手,朝他温暖的笑了出来:「我没事的,爸爸从小就细心无比的照顾我,虽然因为呼吸系统不稳定得一直在医院和家里两头跑,但有爸爸在身边」

    我却因为这句话而回归到爸爸已然不在的现实,双眼无光的缓慢接续道:「我什么都可以撑过去。」

    可最后能让我撑下去的唯一动力,却再也不在了。

    化作凉薄的骨灰,熄灭我心中仅存的生命之火。

    像是看出我眼底氾滥的悲伤,祭晨熙僵了一瞬,乾哑的说道:「我怎么了?」

    我有些茫然的看向爸爸,看着他年轻而鲜活的模样,我因为情绪破防而再次哭了出来,垂首摀住我不断发疼的心口,用眼泪肆意渲洩我痛苦:「爸爸,你丢下我一个人了,你明明说过不会放我一个人的。」

    「可却还是在我二十三岁的生日,永远的离开我了。」

    「我一直在等爸爸替我过生日,可是最后等到的却是你的死讯。」

    祭晨熙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抱过我,将泪流不止的我紧揽在怀里,明明不是他的错,他却还是一句句向我说着抱歉:「对不起,晚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毁约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难受得无法自拔。

    为什么被意外带走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如此深爱的爸爸?

    我想到有可能在不经意就回到没有他的黑白,再次回到万籟俱寂的世界,我就这么凝视向爸爸波盪着心疼的眼眸,在泪水无意识的从眼角滑下来时,哽咽的和他说道:「爸爸,对不起,我好累,真的好累。」

    「我觉得大家都希望我在你死亡后打从心底振作起来,可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在努力了,可结果却还是一样,我日復一日无力的在没有你的日子醒来,问着大家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还不来看我?」

    「所有人都觉得我病入膏肓了,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没办法救自己,我努力过了,可没有用。」

    「爸爸,我真的努力过在没有你的世界活下去了,可我做不到。」

    「爸爸,我只能用不断沉睡的方式来试图寻找你的踪跡。」

    「我好想再多见你几面,我真的好想见你,所以我才会在第一次意外见到爸爸之后,没有一次性把爸爸留给我的安眠药给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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