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易生之前被严海安忽悠了几句,知道严海建不待见他现在的对象,所以是知道今天是见不到严海安的神秘对象的,但居然能看到孙言这就很出乎他的意料了:“怎么孙先生也在?” 孙言本就对他耿耿于怀,还偏是这种话题,一听就斜睨了他一眼:“我不能在这儿吗?这你家开的啊?” 莫易生对孙言的印象还停留在殷勤和客气上,突然迎来这么一遭冰雪扑面,都有点呆了。 严海建和严谨也把视线从鸭子身上移回来,却也不敢盯着孙言看,齐齐瞧着严海安。 严海安心累地对莫易生道:“别理他,犯病呢。” 说着他站起来,拖着孙言:“我们出去抽支烟,你们先吃着,易生,帮我照顾一下。” 莫易生茫然地点点头。 严海安把孙言拖到厕所:“你不要这样行不行?一定要搞得大家都不高兴吗?” “行,我在这儿都不高兴是吧?”孙言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我走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被严海安一把扯住。 厕所里没有人,严海安小声恳求道:“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 孙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严海安示弱,每次严海安这么软着腔调和他说话,他就毫无办法。 他烦躁地捋了捋头发。 严海安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没有不好。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你给我一点时间。要他们接受真的太难了。” 严海安有时候也很烦,孙言的要求是平等对待,告知家人是对他的尊重,但他们两个的情况太不一样了。 自己的爸妈年事已高,脾气朴实却暴烈,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村子,在这件事上根本不是可以讲道理的,他真的想不出要怎么让他们接受自己和孙言的事情。 而父母和严海建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自己也不能为此和他们断绝关系,那也太不是人了。 现在这么拖着的状况是严海安能想到的最好的手段了。 严海安握着他的手道:“对不起。” 孙言啧了一声,反手把他握住,算是暂时妥协了:“你这个人,就是……” 严海安接口道:“仗着你喜欢我,对吧?” 孙言被他抢白一顿,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点了点他,末了才道:“你知道就好。” 开玩笑归开玩笑,严海安苦笑:“谢谢,真的。” 他这么低姿态,孙言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是不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况,但严海安这种表现总让他不踏实,好像只要他家里出点什么问题,他就能义无反顾地抛下自己回归所谓的正途。 这就像个定时炸弹,怎么会是拖着就能解决的?不解决这件事,他就放心不下。 两人各怀心事的安静了一会儿,一起回了包间。 莫易生正在帮严谨卷鸭肉。 严海安解释道:“最近他公司里出了点麻烦,有点心烦。” 孙言配合他,默认了。 莫易生对接受了的人总是有着无限的信任和包容心:“原来是这样,没关系,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嘛,孙言你也别老想着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的,事情总会解决的。” 不过孙言现在最烦的就是他,还是没什么好脸色能给他看的,动手去夹鸭肉。旁边严海安已经裹好了一个荷叶饼,放在孙言的碗里。 孙言霎时浑身的毛都顺了,脸上立杆见影地有了笑,对严海建道:“这里的烤鸭全国都有名的,不要客气。要是好吃等回去的时候带几只走。” 他一下这么热情,严海建猝不及防地颇为受宠若惊:“不用咯不用咯,太麻烦人咯。” 严海建不会说普通话,不过他们那边的乡音也算是北方语系,只要说慢一点,在座的都能听懂。 “我看严谨就挺喜欢的,”严海安又包了一个给严谨:“你们回去要是东西太多了就不慌着拿,我之后再给你们寄。” 自己弟弟的好意还是可以接的,严海建不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