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也与他无关。只是纯粹是由于首长对冷冰寒以及朱建军的重视程度,让他不由得叮嘱一番。 张龙江掏出烟来,很是恭谨地递了一根给曾峰平,并殷切地帮曾峰平将烟点燃。瞧这架势,不明内情的人一定会误以为他们是关系极为密切的熟人。 “曾处长,那个小寒是什么来头啊?居然还要劳烦您亲自出马?” 张龙江抽了一口烟,又轻轻吐出烟圈,似有些不经意地问道。 曾峰平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扫了张龙江一眼,淡淡地说道:“老张,你也是老党员了,难道还不知道政策吗?不该你打听的事情,别瞎打听!” “是,是,曾处长说得是。”张龙江霎时间脸色惨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豆大的汗珠没由来地滚滚而下。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相互闲聊。可要是往大了说,上纲上线,那可就是刺探国家机密,违反了岗位保密原则,是严重的渎职罪,以此把他拿下,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时间,张龙江心里是自责和懊恼不已,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麻痹的,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嘴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好奇心可以害死猫吗? 四九城里,什么人物没有?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多什么事啊? 曾峰平不再多言,径直从瞠目结舌的张龙江身边走了过去,快到楼梯口了,才驻足转身,表情有些复杂地看了张龙江一眼,说道:“老张,你也别太介意,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听过,不过为了你好,你以后还是多注意。” 这倒不是曾峰平良心发现,而是他和张龙江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恩怨,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小题大作。何况,张龙江说不定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是想要借机和自己亲近来着,自己要枉做小人,岂不叫人笑话? “我一定,谢谢曾处长,今天……喔,今天我什么也没说过……” 张龙江诺诺连声,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心脏是剧烈跳动起来,一时间百感交集,差点没哭出来,这种从地狱再到天堂,绝处逢生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实在是难以体会。 “阿文,你们也先出去吧。”当曾峰平和张龙江这些外人都离开后,朱建军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和寒少有要事要谈,不论什么人我都不见。” 那个叫阿文的中年男子立即垂手走出了房间,顺手将房门紧掩住,然后笔直地站在门口。 虽然飞远公司以及钓鱼台国宾馆的服务人员未得吩咐,倒是谁也不敢擅自闯入,但既然老板吩咐了,他也务必要守在这里,防止有任何突发状况发生。 “寒少,我……我……” 当房间里只剩下冷冰寒和朱建军两人时,趾高气俨的朱建军就再也没有刚才的气度,先是手忙脚乱地给冷冰寒泡了一杯茶水,然后站在冷冰寒面前,期期艾艾,一脸的羞愧,连眼睛都不敢直视冷冰寒。那感觉,就仿佛是做错事了的孩子一般。 他的个子算不得很高,但也不比冷冰寒矮多少,但站在冷冰寒面前,却始终给人一种他需要仰视冷冰寒的感觉。 “怎么?不欢迎我来?”冷冰寒有些调侃地问道,似乎并不将这位世界商界金字塔最顶端的一代风云人物放在心里。 “不是的,我……” 一向挥斥方遒、威严厚重,令全球瞩目,万人崇拜的朱建军,居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就像是一个初尝爱情滋味的小男孩儿在心爱的人面前心乱如麻、举手无措一般,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包管会瞠目结舌,倍感震惊,甚至完全不敢相信。 “坐吧!” 冷冰寒很惬意地在柔软的沙发上下来,然后示意朱建军也坐下,脸色依旧平静如水,语调也依旧不徐不疾,但仔细观察一下,就能觉察,他的眼角,在微微抽*动。 朱建军这才唯唯诺诺地挨边着沙发坐了下来,眼神也有几分游离,每每不经意和冷冰寒的目光对上,立即就仿佛是受惊的小鸟一般,瞬时就闪避开来。 朱建军坐下之后,冷冰寒并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茶杯轻轻浅饮了一口,眼睛的余光却不经意间从朱建军身上一扫而过。 一时之间,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怎么,这才大半年不见,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冷冰寒笑了笑,调侃道,不过语调之中,却隐隐有几分意味深长。 朱建军也笑了,不过笑得却有些勉强,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说道:“寒少,这次来首都没有事先征求您的意见,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