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了何病?” 陆塬:“……属下倒不知。” 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又不是后妃之友。 “知道了,下去吧。”昭丰帝摆了摆手。 陆塬应声,正要退下,却忽然听昭丰帝道:“等等,朕还有一件事情要交待于你——” 陆塬正色以待。 “朕先前听闻,小仙子有一对双胞亲弟?” “正是。”陆塬没有迟疑。 毕竟这些年在太子殿下的影响之下,现如今说起张家的事情来,上到张老太太的养生之术,下至张家后院那条大黄狗是公是母,他都能做到如数家珍。 “立即着人拟了画像过来,朕要看看。” 陆塬:“属下遵命。” 他莫名觉得张家要倒霉了。 …… 近来,张家有些不同以往的热闹。 张秋池中解元之事,张家并未大肆庆贺,更不必提宴请宾客。 近来上门者,多是有意替张秋池说亲之人。 张秋池已满十七,换作寻常人家,多半已经定亲甚至成家——只是男子上进,乃是好事,因读书耽误了些也无可厚非。 且如今京城谁人不知晓,眼下的解元郎,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据闻十分不得张家待见的庶长子可比。 再者有才名在外,今日是解元郎,来日前途不可限量。 在此荣光之下,寒门子弟亦是值得赏识的,更何况张秋池出身正经官宦书香门第。 于是,说亲者中,也不乏出身与张家相当的嫡女。 张老太太近来便又很是过了一把扬眉吐气的瘾。 往日那些眼高于顶的老妇人们,如今巴巴地想将孙女嫁过来的,也是比比皆是。 如此情形,自是被小时雍坊的其他人家看在眼中。 这一日,定国公夫人便与儿子私下念叨起了徐永宁的亲事。 “宁儿今年也有十六了……庆儿的嫡子都要满两周岁了,他却还连门亲事都不曾定下。” 徐永庆乃徐永宁堂兄,比徐永宁大上两岁。 提到此处,定国公世子也有些发愁。 儿子早些年名声不佳,说亲的对象要么是门第相配,性情样貌却与儿子半斤八两,要么是品行佳,门第却不相配—— 好在近年来儿子交友有方,处处倒是改好了许多,渐渐也有些像样的人家找上了门来。 可这个时候,儿子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均是听也不听就摇头。 定国公夫人和定国公世子从越说越愁,到越说越气,到了后头甚至想将人揪过来打一顿。 定国公世子倒当真将人叫了过来。 只是打是不宜随便打的,首要是问个究竟。 徐永宁听到亲事二字便觉得头痛。 “今日此处没有外人,你便同我和你父亲说句实话,究竟为何迟迟不愿议亲?”定国公夫人苦口婆心地问道。 “我……我就是想多读几年书而已。” “成亲会耽误你读书?再者,你又不考功名!”定国公府世子一听这话便来气。 要找借口,好歹找个有说服力的,再不行,至少找个符合自身气质的吧? 定国公夫人审视了孙子片刻,遂问道:“你同祖母说,你可是有心仪之人了?” 定国公世子下意识皱眉。 这不大可能吧? 依照儿子的性情,他估摸着开窍都是难事——且即便真有了心仪的姑娘,只怕早忍不住开口让家中给他求娶了。 莫非…… 不是姑娘? 定国公世子脸色忽然一变。 他想到了近来同儿子走得极近的苍家公子。 又因此时,得见儿子局促地红了脸,不由更是暗暗心惊。 “被祖母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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