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容钦轻而易举地制住这颗乱动的“汤圆”,扯开她耳旁纤细的手,摁在自己脖颈后,“但我怕我的财富、地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你接受不了。” 为王为帝这些年, 不知道是为了这张脸, 或是权力、位置, 有很多女神仙、妖精说过爱他, 愿意不计名分地呆在天庭。 却只有朱玲珑嫌弃他太有钱, 太有权,能在整个六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就想要一个小白脸,那用天帝的身份接触,岂不是在故事的开篇就没有机会? 朱玲珑愈想,心头愈酸,眼泪夺眶而出,“你根本就不是牛,牛角都是假的。” “我知道你喜欢牛。”容钦掰过她的脸,看她掉眼泪,比自己历劫还难受数倍,谨小慎微多时,仅仅为了讨猪欢心,略微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擦掉那些泪花,“之说以瞒着,是怕你讨厌龙。” 朱玲珑表情却依旧是呆呆的,泪眼婆娑,尚未从接踵而至的噩耗中缓过神,但抽泣一声后,目光俄而变得分外坚定,“我不信你,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她要分手的坚决态度让天帝陛下很心慌。 像生生从身体里扯走一部分,脸都疼得僵硬。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如果刚开始就和盘托出,你根本不会给我成为你相公的机会。”容钦小心翼翼地抱着朱玲珑,温柔地摩挲着黑发,含情脉脉地抱着拼命挣扎的小笨猪,“我对你的感情无半分掺假。” 他并不是一条善于表达的龙,已经很努力自我逼迫说些女孩子都爱听的话,可依旧说得有些支吾。 朱玲珑毫不愿意买单,想都不想便拒绝,“你松开!” 容钦箍住她,下巴顶在肩窝处,声线已然隐隐有些不稳,像怕她会拒绝,“我明日便会让使臣去东海求亲下聘,再昭告六界,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天后。” 朱玲珑却无动于衷,美眸中满是控诉,“你太复杂了,嘴巴上说着喜欢,背地里却将我全家贬去西方,口蜜腹剑,蛇蝎心肠 ,暗怀鬼胎,龙心叵测。” 她一口气蹦出四个成语,想必是气急,咬着唇,眉毛紧紧蹙起,像炸毛的猫,对入侵领地者怒目而视。 但容钦却有种龙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郁结,那些说辞分明是她外婆芙盼凭空瞎诌出来逼她努力学习的。 该不会,是因为倒霉黄历的爱情页上写了他的名字,自己才沦落到如此下场。 “不是我。”容钦倒吸了口气,努力平静,克制住剃去扫把星仙骨的冲动,“你若不信,我立刻让青鸟去西方,将龙王夫妇请回来,由他们亲自跟你解释。不过是休息久些,绝非被贬。” 朱玲珑还是摇头,愤愤不平地推他,全然不信这套鬼话,“小四小五小六小七都在你手里,爹被刀架在脖子上,能如实说出真相吗?就算他不要命,也不能连累弟弟妹妹和娘亲。”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容钦内心极其奔溃,同她充满谴责的视线对上,“当真不是我做的。” “是外婆亲口告诉我的。”朱玲珑在他企图凑近时,一掌拍在这张不知勾得多少仙子神魂颠倒的脸上,神情格外倔强,“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全家?” 容钦默默挨了一巴掌,尽管那力道对于他而言,和弹棉花相仿,却不禁开始烦躁,若换成旁人,他早就黑了脸,此时依旧忍气吞声,“朱玲珑,仔细思考下就知道,我想追你,将岳父岳母连同小舅子小姨子一块儿贬去西方对我有什么好处?这种蠢事我会做吗?” “这种蠢事,难道不是你自己做的吗?”朱玲珑对他的信任跌到冰点,想想都有点难以置信,她竟然和一条六百多岁的龙谈了如此久的恋爱,“或许是因为老年痴呆症的缘故。” “……”容钦没来由的开始窝火,六百岁对于神仙而言,根本称不上老,狠话到了嘴边,又重新低声下气,“骗你确是我的不该,但作为女婿,我绝没这般对你爹。朱玲珑,衙门定罪尚且要讲究证据,你单凭外婆几句话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是否太过于草率?” 稍一想到,朱玲珑妄图逃离,容钦的情绪已经在极不稳定的边缘,必须不停地压抑自己,才不会像火山那样爆发。 她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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