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人诱入圈套。 ……人才啊! 他们御史台就是缺这样的人才! 御史公悄悄看了眼顾国公,发现后者还是一副没有温度的死人脸,看不出喜怒,不由撇嘴。 季禹棠等人没有顾家人这般定力,心情几乎都写在脸上。 围观众人也已变了立场,对季禹棠这边信上八分。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似乎是为先前的指责感到惭愧。 这时宋初昭笑说:“其实还有一点,也是我最初怀疑你的一点。” 竟然还有? 御史公扭了扭脖子,听见身体深处传来的骨骼脆响。 “我当时说了,我们是听见了你的叫声,才从酒馆这里跑过去的。当时店中还有其他人,他们可以为我们作证。你那时喊的是:‘啊——爹!’。”宋初昭停了一下,以表示节奏,“‘你们快放开我!’。是不是?当时可有人听见?” 一侧掌柜的举手道:“不错,我确实听见了。我当时在后堂,离后街较近,听得很清楚。” “是这样,我也听见了。” 宋初昭点头:“如此不对啊。” 范崇青崇拜地看着她,一脸谄媚地问道:“哪里不对?” 宋初昭说:“自然是顺序不对。照她所言的情况,她喊的应该是‘你们快放开我!’、‘啊——爹!’。这样才是。反过来喊,我不是很能理解。她爹摔倒之后,没说还有人拽着她啊。” 范崇青深吸一口气,醍醐灌顶:“有道理啊!” 那二人嘴唇翕动,脸上虚汗涔涔,思考着该如何掩饰过去。可是一抬起头,对上宋初昭通透的眼神,就不敢再说出口。 她那淡定自若、一切尽在掌控的从容,仿佛不管他们如何找借口,都会被她一眼识破。 宋初昭说:“其次还有诸多可疑之处。季禹棠等人的身上虽有酒味,却并未醉酒。这家酒馆每人只需买一小壶米酒,根本喝不醉。动机也说不过去,当街行凶的理由更说不过去。” 掌柜颔首,朝众人保证道:“朝廷不许百姓酗酒,我们这儿的米酒,也只是喝个酒味儿而已。至今还没有人在我的酒馆里喝醉过。” 宋初昭说:“若只是一件两件的巧合,倒也可以狡辩,可是此事漏洞百出,我倾向于是有人刻意陷害。轻薄这种事情,难以搜证,全凭女子陈述。如若查得不严,真信了那几位证人的证词,待证据全部消失,季禹棠等人便是百口莫辩。” 宋初昭朝季禹棠道:“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小不了。想必那人是恨毒了你,你自己想想,近日可有得罪什么人。” 季禹棠下意识地去看顾四郎和范崇青。两人立即用力回瞪。季禹棠说:“我可没有说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也不清楚。我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范崇青:“你该说是讨厌你的人太多了,你回忆不起来。” 季禹棠:“我哪里有那般令人讨厌!” “你竟不知道?”范崇青说,“你若能有顾五郎一半坦荡,也不至于会遇到今日这样的事。” 季禹棠:“我……” 顾四郎加了一句:“若是能有我五弟一半的聪慧,也不至于被人逼到这般境地。不知是谁先前说我五弟沽名钓誉。” 季禹棠无言以对,唯有脸红。 御史公再次笑得一脸慈祥,不过这回的笑容要真诚许多,恨不得将脸上的褶子全部挤开。他说:“顾五郎,真是观察入微,连这样的细节你也记得。” 宋初昭只平静回礼:“哪里。” 宠辱不惊! 御史公再次点头。眼睛里面光芒闪烁。 宋初昭转向门口,对着围观的百姓道:“事情大概就是如此。若非要说确凿的证据,目前双方都没有。即便是将人送到衙门,最后也会放人。我希望大家清楚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