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陷到这个牢笼里,总去想,反而有害,不如让她自然发展。” 何医生颓败叹气:“对不起霍总,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霍云深垂眸给言卿擦汗,把她托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够了,”他轻轻去吻她干涩的唇,“我很感激。” 言卿隔了一小时醒过来,迷茫挑开眼帘,傻兮兮看了会儿墙壁,忽然坐直,白着一张小脸着急喊:“是不是没完成?哪里出错了吗?我……” 她仅有一丢丢的零碎闪现,其他仍然空白。 她还是加拿大回来的言卿,没变回云卿。 霍云深喂她热牛奶,给她抹了抹嘴角,神色温柔:“何医生说了,不能急于求成,你记忆出错那么久,需要一个慢慢恢复的过程。” 言卿水润的眸子暗下去:“要多久。” “很快。”他哄她。 天气寒冷,言卿经受完干预治疗,身体会偏弱,霍云深像每次一样给她裹上小被子,裹成团往起抱。 言卿小声抗议:“我自己走。” “不行,”他翘着唇角,“我老婆腿酸。” 言卿听懂他的深意,耳根红着往被子里躲了躲,老实待在他怀里,让他搂着上车。 回到车上,言卿还垂着脑袋,缩在被沿里,心被咸涩厚重的海水淹没。 桥上相遇,霍云深要跳下江水的那一瞬间,利刃一样捅着她心窝。 差点失去。 差点从他身边陌生地经过,一辈子把他遗忘。 霍云深把言卿的脸抬起来,定定凝视了半晌,认真说:“我们是不是也需要重新认识,我是霍云深,爱了你很久,找了你很久,终于用骗的,做了你的合法丈夫,你呢,你是谁。” 言卿笔直望着他,眼里汪满水色,她弯眸一笑,回答他: “我是卿卿,霍云深的卿卿。” 第44章 言卿以前介意的“卿卿”,现在自愿说出来,有难以名状的伤怀和归属感。 原来这个称呼,确实只属于特殊的某个人。 即便记忆没了,潜意识也在捍卫他,记得他是自己的独一无二,知道他没安全感,独占欲很强,所以维护着他爱叫的名字,不许别人乱喊。 霍云深漆黑的睫毛湿润了一层,笑容逐渐扩大。 他和少年时候一样,对着心爱的姑娘笑得开怀又张扬,捧起她的脸亲了两下,眼睛明亮:“我的卿卿承认我了。” 好像有她这一句话,他受过的一切苦就都能轻松抹去,当做没发生过。 霍云深倾身抱住她:“我不是孤单一个人了,我有真正的家了。” 老房子没了她不算家,别墅大到空旷,她不回去,也不算家,但只要她在,哪怕仅仅是一辆车的空间,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家。 言卿听他这么说,嘴角发颤,难过到说不出话。 她的两重身份在逐渐融合,过去抗拒相信和联想的诸多矛盾,都在她的主动接受里变得越来越合理化。 从来没有什么脑补和模仿,她也没被云卿附身过,次次对他的情感,都来源于自身,她忘了,她的身体和本能却替她记得。 霍云深给的dna证明是真的,每一次说她是云卿,全是真的。 而她…… 她骂过他,摔了他珍爱的玻璃球,躲瘟疫一样躲着他,把很多难听的词用在他身上。 为了让他放弃,她还曾经故意刁难,对他说最伤人的话,在凛冽寒冬里折腾他,声称以后会喜欢别的人,他病得很辛苦,想要她的抚慰,可牵手拥抱都需要条件,她还亲口告诉他,她对他的好都是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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