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 “其实你再强人所难,也没有故意欺负过我,所以我应该为今天的过激行为道歉。” 言卿抿了抿水红的唇,一时也想不出适合安慰的话,霍总爱听什么来着? 啊……想起来了。 她犹豫着伸出手,颤巍巍在霍总头上摸了一下,月色里,她音调又软又轻,像抚慰受伤的小孩子:“……深深宝贝,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第14章 她很温柔,乌润长发在夜风中扬起,半遮住小巧的脸颊,眼里的光因为愧疚而显得格外软绵,让霍云深碾成烂泥的心重新聚起形状。 卿卿的记忆被摧毁,但还有数不清的习惯和潜意识埋藏在她骨血里。 以前他难过,生闷气,她总会乖乖凑过来,拽着衣领把他拉低,细嫩的手去摸他头顶,嘴里糯糯地安抚,把“云深”换成更亲密的两个字:“我家深深受委屈了。” 如今她忘了他,想尽办法逃离,可在连她自己都触碰不到的意识深处,她仍是他的卿卿。 霍云深眼眶烫得要烧化,抓住言卿的手,把她拉到怀里,喉间涩然哽着:“说是不认识我,倒把我软肋在哪摸得一清二楚,刀捅得这么准。” 言卿耳廓的皮肤被热气炙烤着,难耐挣动。 霍云深得到安慰,那些委屈反而高涨,对她的渴望变本加厉,想乞求她更多关爱,更想把她锁起来,困在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让其他任何人不能触及。 他哑声质问:“明知道我不需要道歉,为什么回来?不是巴不得让我滚吗?我疼了病了又怎么样,你在乎?!” 想听“在乎”…… 求你说“在乎”。 言卿却理由充分:“因为……因为我心里过意不去,做人善良还不行吗?” 霍云深牙关轻颤。 言卿浸在他的体温里,心率在持续失衡,耳朵里咚咚直响。 她刚准备狠一点推开他,就听到他声音低了很多,唇蹭着她耳垂,近乎哀求地喃喃:“卿卿,我这样说的时候,是希望你告诉我……你在乎。” 刚才还红着眼逼问她的人,放下身段,主动剖开了心,露出最脆弱的愿望。 言卿愁苦地发现自己拒绝不出口。 人家霍总在外头呼风唤雨的,跑到她面前受了一堆虐,现在可怜巴巴地只求口头上的两个字。 这要再不同意,那可太坏了。 再说,不管出于歉意也好,还是相处几天下来作为“特殊的朋友”也好,她本来就是在乎的。 言卿叹气,不自觉放软了身体,配合地说:“是,我在乎的,就算当朋——” 霍云深不让她说出后面的话,吻胡乱压下来。 言卿心知不能再纵容了,坚决挣脱:“霍总,适可而止,你记得吃药,我走了。还有……我脚不方便,这段时间要休息,你别来找我。” 她眼明手快,在霍云深要下车前把他推回去,关上门,有些狼狈地单腿蹦着,跳回楼外的灯光明亮处,稍稍回眸看了一眼。 他没出来,估计是看她逃得太惨。 但视线如影随形,黏在她的身上。 言卿手机一震。 云深:“我学不会适可而止,以前不会,今天以后,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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