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后事,就在向往着回国定居。 这次借由帮安澜录歌的机会,她不想再去加拿大了,打算留在海城,开始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新生活,可意外一个接一个的来。 从幕后歌手变成综艺选手不说,还大半夜撞见要跳江的霍云深,被他恩将仇报地扣住强吻!说做梦都委婉了,她可没梦见过这么魔幻的剧情! 言卿气到眼圈发红,趁霍云深说话,猛一用力把他推开,狠狠擦拭嘴唇。 比起脱下鞋子打他,她确定自己现在更应该跑。 霍云深显然精神不正常,还不知道会做什么过激的事! 言卿刚一转身,霍云深就冲上来从后背抱住她,他嗓子比刚才更哑,带着某种癫狂的哽咽,质问她:“你是不是又想把我扔下!” 他似乎恍然记起,分别太久,也许卿卿认不出他了。 “卿卿,是我,”他的语气比哭更难受,执拗地来回重复,“是我!” 言卿有一瞬居然鼻子酸了,他在叫什么?卿卿?谐音吧? 她恍惚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她现在是被胁迫好吗!再不挣脱命要没了!以霍云深的传言和今晚的情况,他再一失控,保不准会把她丢进江里! 言卿拼力挣扎,霍云深死不放手,他身形高大,力量又强悍,要把她往车上带,言卿怎么可能是他对手,连想报警都摸不到手机,旁边偶尔有车开过,以为是情侣吵架,没有一辆减速。 她绝望地沁出眼泪,手挥到霍云深脸颊上,温度烫得吓人。 他是不是高烧烧得精神失常啊!有病快去医院行吗?不要当街耍流氓!有没有人能救救她命! 离车门只剩下不足两米时,言卿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不远处骤然间亮起数道雪亮车灯,狂风里,清一色的纯黑迈巴赫轧过桥面,直逼他们开过来,戛然停下。 最前面的一辆车里,下来一个面色如纸的年轻男人,大步冲向霍云深。 然而等看清霍总怀里的人时,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差点裂了。 嘴动了半天,他才匪夷所思地挤出一个名字:“……云卿?!你还活着?!” 言卿满脸的泪冻到发僵,她隐约意识到了问题的症结,霍云深喊她“卿卿”,这男人又叫“云卿”,是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着急地解释:“我叫言卿!我不姓云!” 几句话的功夫,霍云深已经拉开车门,他感觉到周围灯光刺目,用手掌护住言卿的眼睛,血红的眸子逼视过去:“闵敬,带他们滚。” 闵敬咽了咽口水,再次去确认言卿表现出的全然陌生。 她是云卿,可又不是。 最糟糕的是,深哥失控了,毫无理智可言,除了打针,没人能制服他。 闵敬脑子转得飞快,果断低声说:“不管你是谁,先让霍总冷静下来,你别反抗他,按我说的做。” 言卿崩溃。 不反抗?! 闵敬示意:“你叫他一声云深。” 言卿太难了,她只想脱离这阎罗王的掌控,结果还得哄他。 但闵敬看起来比霍云深理智太多,生死关头暂且听听,万一管用呢。 她咬牙,艰难说:“……云深。” 霍云深怔住,强掳的动作停了,低下头狂热地看她。 闵敬超小声提醒:“对他说,你带他回家。” 言卿跟霍云深对视着,喉咙动了动:“……云深,我带你回家。” 霍云深仿佛被按下某个隐形的开关,一身执拗渐渐收敛,他跟言卿十指紧扣,把脸贴在她头顶上,点了点头,嘶哑说:“回家,家里我一直收拾得很干净,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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