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 唱了一下午的戏,小六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独来独往的他也没说话的必要。 只是他现在闲暇之时有了个习惯那便是不自意的就会摸到他右臂,在那儿臂肘他已经配了袖箭,此外他还将那日华容舟水缸中落下的一枚玉佩细心收了起来 玉佩上面还刻着字,只是这字他都不认识,绝非是他们北渊的字迹。 这两个物件都是那日那位叫华容舟的女子离开时落下的,不像是不小心丢在他的茅屋,倒是更像是为了感谢的他的救命之恩。 “华容舟……” “华容舟……” 轻轻的将这几个字用着戏腔吟唱而出,小六借着自己的声音破开了萦绕在他周身的萧条和寂寞。 自打华容舟走了以后,他只觉心间失落落的,那位姑娘长得好看,眉眼都带着善意,尤其让他注意的是,华容舟那双眼他看起来颇为熟悉。 等到人都被县军带走了好几日,他才在对镜上妆的时候发现他为何为觉得熟悉了,他的桃花眼同的她万分相似…… 可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衣着虽说简单,但是也是在低调之处显着华贵。 而他不过是散养在北渊边境的一个小唱戏的,能遇到这么好看的姐姐已然是他花光了十年来积攒全部的好运气了。 婆婆说过,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小六又是将胸间的玉佩往里头塞了塞,袖箭这冷兵器太过危险了,但是若是放在茅草屋子里,他又是不放心,便是在闲常时候都佩戴在臂腕之上。 晚间架着马儿拉着的车子从镇上回了村子,日头下沉,这天便是冷了下来,就连马儿都暴躁不已。 这马也是华容舟留下的,一共是两匹,还有一匹他养在家里,好在村子里什么不多,草料却是不少,他还能将将的将这两匹马儿给养了下来。 半路之中马儿却是停了下来,然后猛地尥着蹶子往一旁的松林冲去。 “吁!停下!停下!”小六死死的拉着马绳,可这马儿像是失控了一般。 等到马儿停下的时候,他们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四周都是松树,松枝还顶着厚实的雪团被压弯了腰。 小六定睛一看,距离马而不远的前头直扑扑的趴着一个伟岸身子的灰衣男子,他身上的雪已经积的有些厚了,墨发凌乱的散开,一条腿还以一个可怕的姿势弯曲着,背着的包裹也被雪掩盖了小半 。 小六本是打算不管的,上回捡到一个神仙姐姐就已经算是他走了好运,这回捡个大壮汉回去他又是控制不住该怎么办。 拉扯着马绳想要将马儿转了方向,马儿不但不转,反而是朝着那地上的人奔踏而去。 小六:! 慌不择已,就死不救就算了,他可不能把原本还留一条性命的人给一马蹄子踩没了命。 但是马绳控制不住了,马儿带着拖车后的他,一路向着地上的人那处奔袭而去。 小六惊呼一声。 关键时刻还是侧了几寸,马儿的四肢并没有踏过地上那人而过,但是拖车连带着车上的他直接是冲撞过去,本就不牢固的拖车和马儿分离开来。 小六一个猛子扎到雪堆里,吃了一大口的雪…… “呸呸!”小六吐出了嘴中的白雪,雪入口就化了,现在他满口都是寒冻之感。 看着身边的灰衣男子,小六有些胆颤,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转过他的脸来探着他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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