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将目中的诧异遮掩住,明芳姒将颢景帝拉到床榻边,在吩咐了宫人准备了洗漱之物后,细细道:“菊花花香淡雅,臣妾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哦?” 颢景帝闭上了眼,享受着她的服侍:“各花入各眼,朕倒是觉得牡丹同皇后更配些……” 言闭,外头忽得狂风大作。 颢景帝瞧了眼闪烁的烛火,静静的嗅着这殿中的菊花香。 宫殿之外,一棵百年老树在晚来的风雨之中折下了腰肢,生生的拦腰断去。 哄响隔了老远都能清楚的传来,明芳姒吓得摊在榻上:“啊!” 颢景帝伸手护着眼前被惊到了的妇人,传问道:“小喜子!刚刚是这么回事?” 外头喜公公很快进来,端着浮尘,上头还被雨打湿了去:“回陛下,刚刚那轰响声是风雨吹断了老树,所幸并无大碍……” 颢景帝摆摆手,小喜子应着手势退下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人只怎么就不懂…… 再低头看还在颤着身子的明芳姒,颢景帝闭了眼:“无事,早些睡吧……” 外面雨疏风骤,雨打屋檐,喧嚣不绝于耳。 一个时辰之后,入眠不久的林芳姒忽然从梦中惊醒。 一股冷寒透着上好的锦被而来,刚刚的梦魇带来的惊吓,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颢景帝沉沉的鼾声还在她身侧。 明芳姒尚在惶恐之中,还未见颢景帝刺利的目光之中毫无刚刚梦醒的惺忪之感:“皇后这是怎么了……” 她侧头看去,不知床上的男人何时已经睁开了眼。 “无事……只是梦魇了……”林芳姒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身子都汗湿了去,“天色还早,陛下快睡吧。” 等到再次躺在床榻之上,明芳姒心尖还是颤栗着浓烈的焦作,心悸迟迟不肯散去,直到半刻钟过去,这才沉沉的入睡去。 独留的幽暗烛火下,颢景帝眸光明亮,听着耳侧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心中冷意四起。 * 是夜,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番好不正常的大雨瓢泼而下。 西区鸿官街,街头巷尾空无一人。 正是万家入梦时,一众黑衣人马于雨夜悄然而至。 手起刀落,刀刃之上很快就是红着血出来,又很快被雨水冲刷而去。 本就是大雨滂沱,这点血色很快就混合着雨水浸染了林家的小院,最后氤氲散了个干净。 地上横尸的林尚书,早就已经断了气。 一只短箭刺入了他的心口。 …… 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赵耳訾恭敬的立在一旁,再看侯爷这般神色,想必是北渊那头又是催着侯爷回去了。 说来也是罕见,侯爷去了北渊和崇朝交界线待了不过五年,就能从双方领军对阵到如今而过明面上两国还算是过得出的缓和关系,甚至崇朝这头还能微微压过北渊。 外头大雨倾盆,轩窗半敞,靠窗的案几都被沾惹湿透。 书房之中顾罹尘将手中的纸条引火烧尽,最后的光亮散去,他斜斜的靠着椅靠回首。 顾罹尘面色冷凝,今日探子传来的消息着实不算是个好消息,北渊国那头居然派了人前来寻他。 这个时候上京城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