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一个小丫头竟然敢瞪他这个掌印太监。 “严公公来不止是因为静秋的事吧?” “陛下还有另事交代。” 严忠眯眼笑了笑,“反正殿下是个通透人,奴才也不拐弯抹角惹殿下厌烦,陛下下令让奴才把不属于瑶华宫里的人都撤了。” 严忠仔细打量乐岫的表情,见她惊讶了一下面色就恢复平常,微微惊奇。 “殿下看什么时候撤合适?” “听这意思是还能容本宫慢慢撤人?” “自然,若是现在立刻把人带走,就怕瑶华宫人手不足。” 严忠的话差点没让乐岫笑出声,严忠连掩饰都没有,等于直接说瑶华宫的宫人大多都是戚渊的人。 不过他本来就不需要掩饰,这世上一直是谁拳头大就听谁的。 “行,那严公公就稍等本宫几日。” “除了这事,陛下还有一事要麻烦殿下。” 严忠把秀女的画像送上,说明了戚渊的意思,这次他依然认真观察乐岫的神情,而她与上次一样,依然是惊讶不到片刻面色就恢复了平静。 这不动声色的本事都快赶得上陛下了。 “这要的急吗?” 乐岫看着桌上的一堆画像,要是今天就要结果,那她就得现在就开始看了。 “殿下可以过两日再给回复。” 闻言乐岫松了口气,要的不急就好。 “这会严公公没其他的事了吧?” 乐岫粲然一笑,严忠点头:“殿下若是用得到奴才的只管开口。” “本宫自然不会客气。” 乐岫应答下来,严忠本不觉得她是客套,毕竟瑶华宫要少那么多人,一定会手忙脚乱需要他的帮忙,但是谁想到乐岫根本没用到他。 瑶华宫换宫人换不慌不忙,乐岫似乎早就知道哪些人是乾坤宫的,找到合适的冷替换了他们的位置。 不到半天,瑶华宫的管事就换了一批,把原本乾坤宫的人从内层挤到了瑶华宫的外层,这般就是人留在瑶华宫也不可能再打探的出什么重要的事。 那么一看人撤不撤倒是不重要了。 严忠看的目瞪口呆,不过琢磨了一会就觉得乐岫能忍。现在一切能进行的那么有条不紊,那就证明这些事在乐岫脑海过了不是一天两天。 她一直惦记着瑶华宫不是自己的人,但却能忍那么久才出招。 与其相比,严忠想到了那个被禁足了还不老实的娴妃,若是她有乐岫的脑子,就是当初得罪过陛下也不至于现在会过得那么惨。 瑶华宫的动向严忠都毫不隐瞒地禀报了戚渊。 “她本就精明。” 在昭城时他就察觉她在人事管理上有一定的本事,也不知道是无师自通,还是圣慈太后教的。 不过想想圣慈太后那股自私毁人的劲,大可能是乐岫天赋异禀。 听着主子夸起了乐岫,严忠微微低着头,主子对乐岫的确不同,平日里哪见他这般夸过谁,还带着骄傲的语气。 “看到画卷她是什么神情……算了,朕自己看。” 戚渊话没问完,睨到严忠皱在一起的面皮就知道答案一定不如人意,想着乐岫精明劲,旁人不一定能从她脸上看出真实神情,不如自己去看。 * 戚渊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猫,走路半点声响没有。 乐岫才烘干头发准备休息,羊角灯灭了没一刻,腿上就是一凉。 被衾被突然掀开,乐岫吓得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下意识夹住了戚渊的手。 戚渊手腕巧劲一推,把指尖沾着的药抹到了该抹的位置。 他手指进去倒是发现里面黏黏湿湿,明显已经上过了药。 戚渊一怔:“你从哪里弄得药?” 他想象不出她能与太医说明哪儿疼,然后让太医给她配药膏。 而且想象不出都让他气的心头冒火,他早觉得她在市井生活久了,有时候说话没个顾忌,平时对他说不三不四的话无所谓,但怎么对旁人。 乐岫的腿被戚渊捏的发疼,而且他现在捏着的地方恰是昨天他掐着的,本来都不怎么疼了,被他一捏又疼了起来。 乐岫不耐烦地推开了他的手:“总不可能是我查医书去山里摘药,自己捣碎配的。” “你传了太医?” 戚渊较真起来有股狠劲,他直接伸手扣了一点乐岫擦过的药拿来跟他带的药对比,嗅着有些差别,才去净室洗手。 看到戚渊嗅味道,乐岫觉得恶心,但是想想之前他还吃过,还用吃过的嘴吻过她,那么一想没觉得好反而觉得更恶心。 戚渊从净室出来就见乐岫侧着身子背对着他。 “你擦得是什么药,那地是可以随意乱用药的?”戚渊想着她年纪小,又气又恼,拿了帕子要把她的药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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