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冷脸训了他一顿,又把他当做色中饿狼让静秋去伺候,之后她又与几位少年喝酒谈天,他还能当做没事一样继续对她说那些话。 戚宝松的心因为乐岫否认气戚渊,吊起来那么一下,旋即听到了她为了让戚渊远离,心又落到了底。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戚渊。 他们来昭城时,高阁他们说乐岫好本事,能把傅大将军弄成一副伤心人的模样。 当时他没有搭话,但现在他要深表赞同。 乐岫真懂怎么让人的心一会天上一会地下。 戚宝松不禁想起了陛下,不知道陛下的心是不是也这样被乐岫抛来甩去。 “走吧。” 乐岫甩了甩头,之前没多少醉意,不过现下吹了风,脑袋就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戚宝松沉默地把乐岫送到了院子:“好好休息,要是头晕就让下人煮碗醒酒汤喝了,别嫌酸。” 乐岫点头挥了挥手:“你也是哦。” 戚宝松酒劲来的快,现在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清醒,倒是乐岫开始走路跌跌撞撞,但幸好已经到住处了。 “那我走了……” 乐岫早就背过了身跌跌撞撞往前走,见她房里的宫女扶住了她,戚宝松才转身离去。 “殿下你这是喝酒了?” 鹅黄嗅着主子身上的酒味,表情惊讶,“怎么醉成这样。” 乐岫双颊嫣红,眼神迷离,看着醉的不轻。 乐岫嘟着嘴:“我要躺下。” “好好好,奴婢这就扶殿下躺下。” 躺倒在床榻,乐岫才沾被衾,又猛地坐起,眉头紧蹙。 “殿下是怎么了?” 鹅黄正给乐岫脱鞋,她冷不丁那么一下,吓了鹅黄一跳。 “他们没在这床上办事吧?” “办事?什么办事?” 鹅黄一脸茫然,不知道办什么事,他们又是指谁和谁。 看鹅黄的表情,乐岫猜想戚渊跟静秋应该没在这床上睡,但以防万一,乐岫还是再确定了一次。 “父皇有没有在这张床上宠幸静秋?” 鹅黄脸涨的通红:“殿下怎么会那么问,陛下当然没有,这怎么可能……” 别说陛下不是个乱宠幸宫女的人,就算是宠幸静秋,哪有在公主床上睡公主贴身宫女的。 “殿下,你这话问的真让人害怕……” 鹅黄话没说完,低头一看得肯定答案的主子早就躺倒,沾了枕头就闭了眼,现在已经睡着了。 “睡得可真熟。” 鹅黄给乐岫盖好了被衾,脑子还是在想她刚刚说的那话。 不是她脑子不想点好东西,实在是乐岫说的话太震惊人。 因为心里想着,遇到了静秋时,鹅黄就不禁说了出来。 “殿下是喝醉了,而且还说了醉话,”鹅黄靠近静秋,低声在她耳畔说了乐岫说的那句话,“主子真是醉得厉害了,竟然会这般说。” 静秋怔了下:“主子忧虑了。” “所以你与陛下什么都没?” 鹅黄知道静秋是严公公的人,在主子身边就是为了把瑶华宫的事报给陛下知道,若是静秋想攀高枝早日离开瑶华宫,她也能理解。 “你以为陛下是什么样的人。” 静秋顿了顿,而后轻声道,“他对公主用了真情。” 今日下午乐岫发火离开,她本想追上去,是陛下推门而出让她别追。 她现在都没法子忘记陛下当时的神色,之前他找乐岫神情有多闲适,当时推门而出的脸色就有多难看。 俊美的脸上满是乌云,仿佛下一个就有狂风暴雨。 她本以为陛下就会那么走了,没想到陛下不知道像是跟谁较劲一样,返回屋里用完了膳才走。 至于什么宠幸,陛下连多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殿下看着很难受。” 鹅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从昨日到今日,主子虽然没少笑,但看着就跟往常不一样,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而她压抑的原因好像就是静秋所说,陛下对殿下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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