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藏在了某处。” “好。”君瑶应下。 不管小珂是否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姑且一试便成知道真假。 君瑶与隋程辞别公主府,打马去了刑部。此时已临近午时,刑部牢房正在开饭。冯雪桥与小珂等绣娘的待遇比其他囚犯情况好一些,不用被押解着在外劳动。不过食饭却好不到哪儿去。就算君瑶打了招呼,她们也只比其他人多了半个炊饼而已。 小珂正捧着干涩坚硬的饼啃,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看清来人后立即起身凑近门栏,想要说话,却被干硬的饼屑涩住,无法发声。 君瑶让狱卒将牢门打开,隋程又找来李枫与柳镶一道,将小珂带往天香绣坊。 天香绣坊俨然已成了一座空房,四周门房紧闭,只剩后院一处偏门还开着,只有一个门童看着。见了官差,门童转身要去告知掌柜,君瑶与隋程揽住他。 “官府办案,不许通知任何人,以免泄露案情。”隋程冷厉威严地说道,回味了一瞬,又觉得不够,加了句:“若敢走漏风声,与凶手同罪!” 门童立即将门打开。永宁公主在时,他们还能仗着永宁公主的吩咐,不许任何人入内巡查。如今公主已经被害,官差奉旨查案,连太后都无法干涉,何况他们这些草民? 君瑶等人带着小珂入内之后,熟门熟路地前往小玉的房间。 小珂站在门外,仔细想了想,低声说:“小玉说,她将那些人的东西留在了房内。但她没说具体放在什么地方。” 君瑶与隋程也不入内,而是让李枫与柳镶进去搜查。这房间统共就这么大点儿,不到一刻钟就搜查完毕。李枫在柜子底发现一粒珠子,大约是女子的钗环上掉落的,并不是太贵重。可是以小玉的身份,拥有这样一粒珠子,也是不太可能的。 君瑶推测:“这大约是其他人留下的。” 小珂有些紧张,怯怯地问:“小玉呢?她去了哪里?” 君瑶将珠子收好,低声道:“我们也正在找她。”她静了静,又问:“你们去公主府的时候,她不在吗?” 小珂摇摇头:“她并没有与我们一同去公主府。” 君瑶沉默了,这样的沉默让小珂有些惶恐。她无形中似乎感受到君瑶压抑克制的愤怒与伤感,可惜这样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君瑶在须臾间便收敛了所有情绪,她转身入内,与李枫柳镶两人一同将房间上下里外都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发现,才又出门。 李枫与柳镶相识一眼,都沉默了片刻。柳镶从来就是藏不住话的,轻嗤一声,有些不满地看着小珂,冷声道:“这丫头不会是耍我们吧?什么线索,根本什么都没有!我看她是想趁机出狱透风,不如把她关回去,多关几年!” 小珂吓得脸色苍白。这几日在牢中吃不好睡不好,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此刻听了柳镶的话,她吓得犹如一朵风中颤抖的小白花,几乎泫然欲泣地发誓道:“大人,我说的话都是实话!小玉在绣坊里没什么朋友,她那些话只敢对我说。她曾亲口告诉我,坊内有人要害她,她早就备好了证据藏在自己的屋子里,若真的出现意外,就让我告诉楚大人。” 柳镶似信非信,冷声问:“那她可有说到底是什么线索或证据?” 小珂摇头:“她没说太清楚,她只是提到了……” “提到了什么?”君瑶追问。 小珂艰涩地说:“提到了公主……就是永宁公主。”说完,她双眼一红,豆大的泪水无声地落下来。 除君瑶以外,其余人都震惊不小,若非这里没人,柳镶早就捂住她的嘴了。 小珂低声啜泣着,哭了半晌发现君瑶几人都在看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她胡乱抹了抹眼泪,闷着声不说话。 君瑶见她平静了,将冯雪桥的玉佩拿出来,问道:“这可是你师父的玉?” 小珂睁大眼睛,看了一眼就确认道:“这就是我师父的玉。”她本想伸手拿过来自己收着,可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重回狱中,就将手收了回去。 君瑶说道:“你看仔细了,这真是你师父的玉吗?你不会认错?” 小珂有些不解,却依言仔细看了,甚至还用手摸了摸,“这确实是我师父的玉,自我跟了师父后,师父便时常让我为她收拾东西。师父她对其他的东西都不在乎,唯独最在意那些针线绣品,还有就是这枚玉。她曾经告诉过我,这枚玉是她祖传之物,由母亲代代相传。若是遇到心仪之人,便可将玉的另一半相送。” “另一半是什么样?”君瑶问。 小珂说:“我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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